时停煜镇定:“我去把那些花给摘了。”
席墨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刚刚烧了那些花,我们已经违反规则了。”
时停煜按住席墨,伸手从席墨的口袋中夹出那张规则单,眼中带着点胸有成竹地意味:“我们现在不是拿到许可证了吗?”
席墨了然,饶有趣味地仰头看着时停煜。
面前昳丽的青年,有实力,有胆量,关键是聪明的要死。
叠好的规则单在手中转了一圈,放进自己的口袋中。
席墨握住时停煜的手腕,用了点力:“哥哥,说完正事了,我们继续治病吧。”
时停煜笑了笑,毫不客气地站起身,没有想理会席墨的意思。
谷乙也没弄太久,半个小时出来了。
“走吧走吧,岑老板已经备好菜了,我们现在过去。”谷乙从口袋中拿出两张纸擦干手上的水:“哦,阿玲姐带着吴灵也快到旅馆了。”
时停煜接下这句话:“嗯,吴灵刚刚给我们打过电话,说刘暖他们暂时得住院观察。”
谷乙点了点头,自顾自地说:“怎么会伤得这么重?风铃也不高啊。”
席墨听了这句话完全没有半点心虚,还在认真给自己治病。
只要没碰到伤口,时停煜任由席墨捏了,反正共感还在,他俩碰在一块跟摸自己差不多,所以他并不理解为什么席墨这么热衷于贴一块。
谷乙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加快脚步,带着这俩连体婴儿回旅馆。
时停煜能感受到谷乙那种一分嫌弃,四分无语,五分无奈的情绪,突然有了种想甩开席墨的想法。
当然,也仅仅只是想法。
席墨戏太多,不理会他,戏只会更多,就刚刚渣男的帽子都给它扣上了。
大概是出了下午的那场残忍的血案,即便没入夜,街上的店铺也都关了门,路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下午见到的热闹景象更像是个转瞬即逝的幻境。
谷乙一路上都走得异常规矩,全程目视前方,愣是不回头看这俩碍眼的东西。
岑希明迈着小步子,哒哒哒地跑到谷乙面前,大声开口:“小乙哥哥!小七!”
谷乙摸了摸希明的脑袋:“没大没小了,真的是。”
岑希明松开谷乙,又跑到时停煜身边:“小七哥哥。”
时停煜松开席墨蹲下身,伸手揉了揉岑希明的脑袋:“希明好啊。”
岑希明拉住时停煜的手:“哥哥,我画了一张新的画送给你。”
时停煜一起身,另一只手被拽了一下,又马上像是讨好似的松开了手。
席墨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招呼着吴灵一块去厨房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
时停煜跟上岑希明的脚步来到旅馆三楼。
岑希明踮脚打开屋子的门,又回头拉时停煜,把人带进房间中。
桌面上摆放着一幅画。
画中是小镇的长街,两边浮着精美的花灯,也是唯一的光线,路中间是一个青年的背影,白色的短袖,提着灯的左手手腕上戴着铃铛,右手搭在灯的把手上,影子拖的很长。
整个画面显得有点孤寂?
岑希明指了指那个小人:“我画的是小七哥哥!”
时停煜愣了愣:“我吗?”
岑希明认真地点了点头:“这是小七哥哥。”
时停煜拿起画:“只有我一个人吗?”
岑希明点了点头:“只有小七哥哥。”
时停煜:“希明画得很好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把席墨和吴灵姐姐画上呢?”
岑希明垂着脑袋,小手绞着衣角:“因为没有看到席墨哥哥和吴灵姐姐,只有小七哥哥一个人。”
“我昨天做了个梦,梦里小七哥哥一个人往前走,我叫你,你也没有回头,没有席墨哥哥,也没有吴灵姐姐,只有小七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