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帆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手里的链子收得很紧,强迫她继续往前走,与那个男人迎面错过。
距离在一点点拉近。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沈墨书的心脏狂跳不止,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她低着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然而,她能感觉到,那个男人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道目光,一开始只是随意的一瞥,但很快,就变得充满了探究和惊疑。那目光像是有实质的温度,灼烧着她的皮肤,让她无处遁形。
她能想象得到对方在想什么。这么晚了,一个女人,穿着一件风衣,被一个年轻男人牵着……脖子上那条若隐若现的链子……
终于,两人擦肩而过。沈墨书紧张得手心全是冷汗,她不敢回头,只能机械地迈着步子,被杨帆拉着走出了小区,穿过了马路。
直到走到马路对面,她才敢悄悄地松一口气。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已经走进了小区,身影消失在了路灯的尽头。
可是,他刚才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从心底冒了出来。
是因为我穿风衣吗?还是因为……他看到了什么?
沈墨书下意识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前。
然后,她整个人都如遭雷击,呆立在了原地。
风衣的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或许是刚才走路时被风吹开的,或许是她自己刚才紧张时弄松的。
总之,风衣的拉链只拉到了她腹部往上一点点的位置。
而就在那拉链的尽头之下,风衣的衣襟向两边敞开了一个巨大的、暧昧的V字形豁口。
透过这个豁口,她能清晰地看到……
看到自己赤裸的、因为怀孕而愈发硕大饱满的胸脯。
在昏暗的路灯光线下,那两团雪白柔软的肉球是如此的醒目。
高高隆起的弧度,中间那道深邃得惊人的沟壑,甚至……甚至连那两点因为寒冷和紧张而变得硬挺、颜色深沉的乳首都若隐若现。
而更下方,是她同样赤裸的、高高隆起的孕肚。
那个男人……他刚才……全都看见了……
所有的血液都冲上了沈墨书的头顶。她的脸颊烫得像要烧起来一样,连带着耳朵和脖子都变成了滚烫的粉红色。
“啊……”
一声极度压抑的、不成调的音节从她喉咙深处挤了出来。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极致的羞耻和恐慌。
血液疯狂地涌向她的脸颊,那股灼热感从脸庞一路蔓延到耳根、脖颈,最后传遍四肢百骸。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扔在闹市中心,被无数道目光凌迟。
她的第一反应是把风衣拉上。可是,她的手却一直被绑着。
“老……老公……”她几乎是在用气声哀求,声音里带着哭腔,转过头,用一种混合着惊恐、羞愤和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乞怜的目光看着身边的少年。
然而,杨帆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同情或慌乱。
“叫什么?”他明知故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懒洋洋的腔调,“不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把拉链弄开了吗?”
他的话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沈墨书滚烫的羞耻心上。是啊,怪谁呢?怪他吗?可是……可是……
她无言以对,只能用那双水汽氤氲的眼睛看着他。
她的双手被束缚在身后,身体被迫挺直,只能像一尊屈辱的雕像,赤裸地承受着他的审视和评判。
“不……不要……”她的嘴唇哆嗦着,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求你了……把……把拉链拉上……”
他轻笑一声,绕到她的身后,用胸膛贴着她的后背,附在她滚烫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吹着气,说道:“为什么要拉上?我觉得这样就很好。你看,吹吹风,多凉快。”
说完,他根本不给沈墨书任何反应的机会,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朝不远处那片黑漆漆的山林走去。
风衣的衣襟随着她的步伐左右晃动,像两扇不听话的门,时而敞开,时而拍打在她裸露的肌肤上。
那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她敏感的乳尖,带来一阵阵酥麻的、让她羞愤欲死的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