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温禾大手一挥,语气果决。
“走,某和你们一起去看看。”
范彪和身后的不良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高阳县子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竟然愿意亲自去商贾家里查案?
但没人敢说半个“不”字。范彪更是喜出望外,连忙躬身道:“小人在前面为县子引路!”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若是能借着这次查案攀上温禾的关系,日后在万年县的日子定能好过不少。
一行人骑着马,浩浩荡荡地朝着城南的陈府而去。
一路上,范彪不停给温禾说着查到的消息。
陈贵是长安城里小有名气的丝绸商,家底丰厚,两年前死了夫人后,去年续了一个出身青楼的女子。
温禾一边听,一边在心里琢磨。
不多时,陈府便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座不算奢华却很精致的宅院,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楣上挂着“陈家”的匾额。
范彪上前敲了敲门,过了片刻,来了个青年。
见到温禾他们的时候,那青年明显露出诧异之色。
询问了来意后,他大吃一惊,连忙请着温禾他们进府。
不多时传来一个妇人的哭声,夹杂着丫鬟的安慰声。
门开后,一个身着素衣的美妇人扶着丫鬟走了出来,她面色苍白,眼眶红肿,脸上还挂着泪痕,一见范彪,哭声便更响了:“上差啊,我家夫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昨日在渭水南岸发现的陈贵,我们今日来询问……”
范彪话还没说完,美妇人闻言,身子一软,险些栽倒,那青年连忙扶住她。
她哽咽着说道:“夫君啊,你怎么抛下奴家就这么走了!”
那没妇人哭的伤心,青年连忙安抚着。
“先别哭了,我们又没说陈贵死了,你这么着急的哭丧作甚?”温禾的声音响起。
那哭泣的美妇人顿时愕然,声音戛然而止。
他一旁的青年见状,连忙解释道:“昨日我家夫人就听闻渭水南岸有人溺死了,所以这才联想到的,可怜我家郎君英年早逝。”
“陈贵为何要去那里?他走了多久了?”
温禾就像是一个无情的机器,冷冷的问道。
“是我家夫人怀孕了,郎君听闻孙思邈在华洲,三日前连夜赶过去,没想到……”那青年重重的叹了口气。
温禾顿时愣住了。
孙思邈在华洲?!
这位药王终于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