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早醒来后,眯着眼打了个哈欠,感觉意识仍未完全走出梦境。
忽然,她动作像是卡住了般,猛然顿住,接着她睁大眼睛,费力撑起身体,抓住鬼的胳膊。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长好,只剩几道暗红的疤痕。
蒲早屏住呼吸,辨认疤痕下方那些被遮盖的早已痊愈的旧的伤痕。
鬼伸手抱她。
蒲早微张着嘴,盯着鬼的脸。
果然你就是……那为什么……你们后来……
“醒了?”鬼貌似不经意地避开她的视线,把她搂进怀里。
你就是齐砚,那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
为什么我会一直梦到你?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你是怎么死的?
方草呢?
如果你就是齐砚,那方草也是真实存在的人对吗?
她还活着吗?
她现在在哪儿?
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你不记得她了吗?
无数个问题一起涌到嘴边,蒲早胸部剧烈起伏,无法决定哪一个问题该被第一个问出口。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如果……如果她告诉他他就是齐砚,如果经此提醒他全部都记了起来,他一定会去找方草的对吗?他会离开这里……
蒲早搂住他的脖子,抿紧的嘴唇贴在他肩膀下方。
鬼抚着她的后背:“睡得好吗?”
“嗯。”蒲早自私地闭上眼睛:“很好,一整晚都没有做梦。”
停在她背上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瞬。
“那就好。”鬼紧紧抱住她。
起床洗漱完,鬼去了厨房做饭,蒲早心神不宁地站在客厅,随手收拾桌面的杂物。
小本子旁边,凌乱地摊着些纸张。是对杭俊深入调查后的资料信息。
杭俊的父亲是大车司机,母亲在一所小学做后勤。
之前家境一直一般,后来因了拆迁的分房返款,经济水平直线上升。
现在杭俊的父母基本处于半退休状态,两人找关系通门路帮儿子找了份国企的工作,又给他买了房。
一家三口过得相当不错。
至于杭俊本人,上学时成绩中等,工作后表现平平。除了在游戏上花的金钱和精力远超人群平均数外,未发现有其他异常或不良嗜好。
人际关系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