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得像在跟一个不存在的假想敌较劲。
贝言忽然笑了,亲他后颈,“那顾知宜,你白天怎么不认?”
他摇头,“那不是臆想症,不是现在,那是真的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顿时,贝言的话被他一句给全堵住,而顾知宜贴住她腰侧,迟钝眨眼驱散倦色,“但你回来了,我喜欢你。”
…
翌日清晨。
顾知宜睁开眼,看到贝言淡定趴在床边,他眉心一蹙,到底也没说什么。
底线遇上她就失效。
“昨晚睡得好吗?”贝言随口问。
顾知宜掀开被子下床,按了按眉心,嗓音冷着,“就那样。”
贝言忽然晃手机,“那这个呢?”
她指尖按下录音播放键。
手机里传出昨夜某人埋腰搂她时涩声的哽咽:
“想你。”
“最喜欢你…”
“比你等的那个人还要喜欢你……”
顾知宜的背影骤然僵住。
他缓缓转身,目光落在她手机上,眸色沉暗,耳朵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红晕。
“删掉。”他闭了闭眼,声音冷硬。
贝言晃晃手机,侧目问:“为什么?我这都是证据。哎顾知宜,你不是说不想我吗,怎么自己悄悄臆想我。”
他喉结滚动,许久,绷紧下颌道:“那是我发病时候的胡话,诉说的对象也并不是你。”
贝言挑眉,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手指一转,忽然点开另一条录音:
“顾知宜,你好黏,你把我当成谁了这是。”
被截住的凌乱换气声里,贝言带着笑意的声音清晰传来。
熟悉的对话与细节开始在脑袋里复活,顾知宜的呼吸渐渐凝滞。
而下一秒,他果然听到那录音里传来自己自甘温驯的、一字一顿地招供:
“贝、贝。”
顾知宜站在原地,瞳孔骤缩。
第52章if线-臆想雪。4恨得要死,想得要……
他转过身,气息沉沉,“所以两次,你都在。”
贝言直觉不好,顾知宜大约要谴责她了。毕竟她故意逗了这么久。
可顾知宜突然攥住她手腕,眯起的眼里烧着暗火,并不是谴责或是发火,而是:“那你亲我了?你居然肯亲我?”
这话问的稀奇。
好像她随心戏弄点什么都是种恩赐。
贝言还没答,他却骤然松手,勾着睡衣转身去倒水,指尖捏着一粒蓝色药片,仰头咽下。
闭目几秒后睁眼,目光又锁住她,仿佛在确认她是否还在。
贝言猜,那药片估计是治疗臆想症的药。
所以她趴在床边向后看他,语气淡淡的,“顾知宜,你要不看看你后背呢?”
顾知宜滞迟着向后看去,镜面映出他脊背交错的咬痕。
旧的红痕未消,新的齿印又覆上来,像某种隐秘的领地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