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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宜很少叫出声。
小时候被妈妈严苛管教,连呼吸声都被要求规整。
后来做双港的暗面掌权,话少成了习惯,是自我保护的本能。
哪怕在生日宴那晚第一次去承受,也没有去喘些什么,更多的是强支着冷静看着自己自毁然后不发出声音。
掌权人预备役就这么怕被她讨厌。
可此刻,当贝言的手指陷进他腰窝时,他第三次在齿间泄出一截喘息,像被雪浇透的猫。
贝言忽然收紧了力。
很轻的一瞬,几乎像是错觉。
但她向来平稳的呼吸,乱了一拍。
顾知宜睫毛颤了颤,眯起湿掉的眼,在失控中找回一丝冷静意味。
片刻后,他的喘息声一点点漏出来,嗓音沙哑,带着刻意为之的微妙掌控感。
“不要了…真的……”
而贝言果然猛地加重,他眼睛一翻仰颈几乎窒息过去。
这似乎很好用,顾知宜开始在屡屡一些特定的时刻眯眼叫给她听,刺激贝言继续做他。
在她快要抽离时,搂住她脖颈亲一亲。在她加重力道时,咬唇漏出一声呜咽说不要。在她注视时,垂下纤长的睫毛。
就像贝言喜欢静静看他失序失控,他也喜欢小心而隐秘地去诱钓贝言失控。用自己。
这大约是某种安定感不足的后遗症,他知道但不在乎,只要对方失控一瞬,他就觉得餍足。
可这样的把戏并没有持续太久。
贝言忽然俯身,呼吸扑在他耳畔:“顾知宜。”
他张唇喘不上气,失神看她。
贝言:“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只忽然跳出来勾引人的猫。等我靠近又走开,见我走掉又出来。”
“你在钓我啊。”
顾知宜失焦的瞳孔骤然收缩。
贝言忍不住笑:“猫猫把戏。”
“怎么样?我陪你玩爽了吗?”贝言挑眉,认认真真哄,“或者再玩几轮也行?”
“你明明喜欢听。”顾知宜听得有点起愠意,撑着坐起来搂她脖颈,微微凝眸盯她,逼问:“那我和他谁更契合你?”
贝言:“谁???”
顾知宜:“你不是说有两只猫吗?还有一只是谁?”
贝言眨眨眼:“纯儿啊。”
房间静了静。
顾知宜僵住了。
那些嫉妒、那些辗转反侧的猜疑,原来是在和一只猫争宠。
而他其实甚至已经做好了冷脸做对方替身的心理准备。
贝言实在憋不住,发出一声笑,“顾知宜,怪不得你穿这么个东西来找我。”
顾知宜看看自己,背后被硬纱绑带刮得发红,腰侧一圈细密的银链勒痕,直到现在也没消退下去。
而贝言的手还探在左侧那绑带之下。
好紧。
顾知宜的耳尖腾地红透了,捧她脸捂她眼睛去亲她,贝言仰着头一个劲笑,“其实猫不穿成这样我也喜欢,但既然顾组长穿了。”
是她手指轻轻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