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她硬气,连正眼都不敢面对。
偏偏就这样还能拿捏人。他沉默几秒,松开手往后一靠,“你说。”
裙里的大手却在她小腿来回抚摸,童颜那么点儿力气阻止不了,也清楚逃脱不了他的桎梏,只好就着目前的坐姿睁开眼。
“我知道你一直在做不好的事情,我说这些话可能越界,可能不太现实,但是,但是……我想你当个好人。”
好人。江屿默念这个词,忽然反问:“在你眼里,我是个坏人?”
这是道送命题,童颜不予回答。
江屿当知无可辩驳,索性坏人做到底,他身子凑近,手一路往上抚上她的大腿。
“好吃好喝送你去上学,替你赎回一个流浪儿,让她在我的房子里养胎,我是坏人?”
棉花似的拳头捶在他作乱的手,童颜微微皱眉:“这不算,顶多说明你有菩萨心肠。”
真是张口就来,说出口她自己都觉得离谱。
“哦?”江屿低头亲了亲她的锁骨,“你说说,怎样算好人?”
童颜被问住了,亦或是被他亲得有些痒,缩了缩肩颈。
他细细吻上她的脖子,“我每年给政府和慈善机构捐款上千万,建设城市,解决了万人的就业问题,书房里有女王颁发的名誉奖章,算不算好人?”
“算……吧。”童颜捕捉到重点词,“你还有奖章,我可以看看吗?”
“可以。”他答应得干脆,“现在拿给你看,还是等你把话说完。”
“你带我去书房看。”她整个人快缩到沙发角落了,“可以吗?”
江屿托住她迟疑一瞬,笑了笑:“那等会儿,先把你在短信里的事说完,免得说我不尊重你。”
童颜觉得他是不想让人知道密码,不好纠结这个话题,前戏也说得差不多了,她步入正题:“那个,姗姗她……”
话音未落,腿心的大手停止了抚摸。她瞬间汗毛竖起,不敢去看他现在什么表情,只觉得时间和空气凝固了。
仅一秒,江屿继续手上动作。
他靠了回去,没再亲她,也没出声等她说话。
今天他的心情应该还是不错的。童颜鼓足勇气坐好,对上他的眼睛:“姗姗死了,听说是自杀。”
“所以?”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童颜微微一怔,“你早就知道?”
“我说现在才知道,你信吗?”
她没回答。
答案显而易见,不信。
江屿对此意料之中:“无关紧要的人,死了就死了。”
“无关紧要?”童颜看到他无所谓,再无法忍耐那股凝重,“你要真觉得无关紧要,会把她囚禁起来?还送去那种地方搞什么拳击?”
像听到什么幼稚的童话故事,江屿嗤笑了声,把手从她腿里离开,撑在身体两侧:“接着说。”
一直以来,童颜觉得他笑起来从不是善意,现在面对这副倨傲的态度,她失落得双眼发涩。
坏人就是坏人,做再多善事也改变不了本质。
“你是不是觉得把人放走了,之后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她声音有些颤抖,“可如果你没有去折磨姗姗,当时让人把她接走,她就不会死了。江屿,间接性杀人也是杀人。”
激动得喊人名字了,江屿听完那句“当时”,算是表明了她以往的所有行为,她的立场。
所以刚才想要进书房,知道的还不少。
她含泪注视着,他没什么情绪:“说完了?”
“没……”童颜稳了稳心情,试探性地问,“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
“不重要,在我腻之前,我不会对你下手。”
这话似是恩赐又像是警告。童颜十分清楚他表面无动于衷,实际已经在心里把账记好了,之后肯定会调查她具体怎么得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