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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耿如杞 你看我的头还在么（第2页）

朱由检闭目长叹：“终究还是乱了。”

但他随即睁开眼，目光如炬：“传朕旨意：即日起，全国实行‘军功授田’之法！凡参军杀敌者，每斩一级，赏田十亩；破城夺寨者，赏百亩，授官职。阵亡将士之家，免赋税三十年，子女入国子监读书。同时开放武举特科，不限出身，农夫匠人皆可应试，择优录用为军官！”

此令一出，举国震动。

民间传言四起：“皇帝要让泥腿子当将军了！”“杀一个贼就能分田？那我还种什么地！”短短半月，应征入伍者逾十万，尤以山东、河南灾民最为踊跃。

而在辽阳，战火仍未熄灭。

寒冬腊月，大地封冻，关发蕊并未下令休整，反而加紧练兵。他在复州设立“战训营”，将十万民团分为三班：一班作战，一班训练，一班屯田，轮替循环，昼夜不息。又命徐光启主持修建“冰道系统”??利用冬季河面结冰，在辽河、太子河上铺设滑轨，以牛马拖拽辎重，日行百里，极大提升了后勤效率。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竟真的开始建造兵工厂。

选址就在辽阳城西三十里的山谷之中，四周峭壁环绕，易守难攻。数千工匠日夜赶工，挖掘地道、架设熔炉、安装水力锻锤。关发蕊亲自设计了一种新型“速射铳”，采用预装弹壳和转轮击发机制，射速可达每分钟六发，远超普通火绳枪。他还改良了床子弩，使其可发射带火油包的箭矢，专用于焚烧敌营。

然而最大的变革，来自于他对社会结构的重塑。

他颁布《辽南新政十六条》，其中最震撼的一条是：“凡女子年满十六，可自愿登记服役，授田三十亩，战时编入女卫营，平日参与水利、医疗、教育诸务，待遇与男兵等同。”

消息传出，全境哗然。

许多老儒痛斥“牝鸡司晨，祸乱纲常”，更有士绅联名上书，称“女子持兵，必致阴阳颠倒，天降灾殃”。但关发蕊不为所动，反而在金州举行首次“女子演武大会”。

那一日，风雪漫天，校场旌旗猎猎。三千女兵列阵而出，皆穿黑甲红袍，手持长枪短刃，步伐整齐如一人。朱徽妍亲自带队操演，骑术、射术、格斗样样精通，最后率队冲锋时，竟一举击溃由五百老兵组成的“敌阵”。

围观百姓看得热血沸腾，欢呼声震彻云霄。

当晚，关发蕊在校场高台之上发表演说：“有人说女子不该打仗，可你们忘了，是谁在后方种粮织布？是谁在疫病时照顾伤员？是谁在城破之际抱着孩子跳井殉国？她们不是弱者，只是从未被给予机会！从今日起，辽南没有男女之别，只有战士与懦夫！”

台下万人齐呼：“誓死追随关将军！誓死守护辽南！”

声浪滚滚，直冲霄汉。

数日后，朝鲜国王遣使送来贺礼：五百名精通医术的“医女”及大量人参、药材，并表示愿每年供应辽南二十万斤稻米，换取铁器与书籍。

与此同时，日本长崎的商人也悄然派来密使，愿以倭刀、硫磺换取辽南的红薯种子与纺织技术。关发蕊果断答应，并借机派出十余名懂日语的情报人员随船前往萨摩藩，收集德川幕府军备情报。

这一切，都被细作密报至沈阳。

皇宫深处，皇太极坐在虎皮椅上，脸色阴沉如铁。案前摆着三份战报：汤站惨败、阿敏被杀、镇江卫粮仓焚毁。他手中紧攥一份密图??正是辽阳兵工厂的位置与构造。

“关发蕊……你竟敢在我眼皮底下建起一座军国？”他咬牙切齿，“你以为凭几个女子、几门火炮，就能挡住我八旗铁骑？”

身旁谋士范文程低声劝道：“大汗，今冬损失惨重，士卒疲惫，粮草匮乏，不如暂且休兵，待来春再图大举。”

皇太极冷哼：“休兵？那关发蕊就不会休！等他造出更多火器，练出更强新军，我们还有胜算吗？”

他猛然站起，下令道：“传令各旗：即日起征召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男子，全员备战！杀牛宰羊，犒赏三军！另派细作潜入辽南，务必查明其兵工厂进度，必要时……纵火焚之！”

同时，他又密令多尔衮率五千精骑南下联络林丹汗残部，许以金银美女，诱其共击察哈尔蒙古，打通通往漠北的道路，以便将来绕道西进，威胁明朝腹地。

风暴，正在酝酿。

而此时的辽阳城内，却是一片祥和景象。

除夕之夜，万家灯火。街道上张灯结彩，孩童嬉戏，百姓围坐在热炕上吃着饺子，谈论着来年的收成。关发蕊换下铠甲，穿上素布长衫，亲自走访城中孤寡老人，送去米面油盐。朱徽妍则带领女卫营在城门口施粥三天，救济过往流民。

两人并未正式完婚，但民间早已视其为“辽南双璧”。街头巷尾流传着新的童谣：

>“男有关将军，女有朱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