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即使他想反抗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魏婪松开手,顺着自己留下的伤口轻抚,发丝上的水沿着昳丽的面庞滑落。
“嗒。”
水珠重新落进河水里,同晕开的血花相拥。
低笑声响起。
魏婪靠进闻人晔的怀里,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鼻尖,他笑得肩膀微微颤抖,仰起脸柔声说:“陛下,为何特意赶在今夜过来。”
闻人晔拥住他的腰身,手臂收紧,几乎要将魏婪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
这样的力道才能让他安心。
距离中秋已经过去许久了,闻人晔都说不清,究竟是因为见了魏婪才发疯,还是因为太久不见魏婪才疯了。
他笑魏婪明知故问,却也十分配合地说:“因为明日是长乐的寿辰。”
闻人晔记着他和魏婪的每一次相处,自然忘不了魏婪的寿辰——冬至第二天。
魏婪抿起唇,黑曜石般的眸子沉在一片阴影之中,这远远不够。
或者说,他想听到的不止是这些。
皇帝是个细心的,他牵住魏婪的手,从背后吻了吻青年的颈,道:“朕心悦长乐,即便不是为了过寿,朕也会来。”
魏婪轻轻弯起眼,轻柔的声线中裹挟着笑意:“陛下何妨说的再直接些?”
漆黑的夜空忽然落下纷纷扬扬的雪花,少许落在魏婪的发顶、肩头,很快融化。
眼前浮现了梦中之景,大雪纷飞,黑发白头,那时的他与魏婪距离成婚只差拜个堂。
今日虽没有红绸牵手,却戴着同样的金红流苏。
闻人晔叹息,在魏婪鬓边亲了亲:“下雪了。”
“我爱你。”
第84章
事实证明,不要总是泡水里。
魏婪连打两个喷嚏,悲哀地发现他受凉了,闻人晔用内力替他烘干衣物,转头也打了个喷嚏。
“……”
魏婪失笑:“陛下的武怎么学的?”
闻人晔反问:“国师的仙术怎么修的?”
二人对视了一眼,齐齐咳嗽了一声。
“余太医跟朕一起来了,等会儿让他替你把把脉,”闻人晔搂着他说:“你要在这里留多久?”
“武林大会在即,我想凑凑热闹。”
“嗯。”
闻人晔超级不经意地孔雀开屏:“武林大会,朕年轻时参加过。”
魏婪眉心一跳,“年轻时?”
皇上现在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
闻人晔改口:“太子时。”
魏婪好奇地趴在他的肩头问:“可曾得魁首?”
闻人晔捏住他的手,细细打量青年漂亮的指节,道:“正道高手如云,魔教手段尽出,朕当时隐瞒身份,不过是个无门无派的小喽啰,自然……”
魏婪安慰道:“无事,莫欺少年穷,陛下以后再试试。”
闻人晔笑了声,“恐怕要教主大人替我撑腰了。”
魏婪指了指自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