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蘅冷笑,这玉佩足以说明一切,加上她的模样,又有谁会怀疑呢?“既然将你迎了回来,必定会给你名分。”玉蘅冷冷开口,“自不会亏待了你。”“多谢国君。”姬无双恭敬地行礼。姬无双得体地回礼,压根不像是个农家女。显然,她被调教的极好。就连她行的大礼都是按照当年女皇还在时所立的规制。玉蘅对上她那双眸子,便想起了当年的那双眼睛。这很难不让他相信当年的她在失踪的那一年另有所爱。玉蘅敛眸,隐藏与袖中的双手紧握,已经许久不曾如此疼过了。他不想再多看姬无双一眼,免得扰乱了他的心。正在荔城的纪檀音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她感觉到了一股无名地寒意,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腕处莫名地多了一颗朱砂痣。她蹙眉,“这是为何?”锦竹行至她的跟前,仔细地检查,“姑娘,您这手腕处何时多了一颗朱砂痣的?”“是啊。”纪檀音蹙眉,“我总觉得有些事情像是被遗忘了。”她只觉得头一阵疼,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莫贞正好进来,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奴婢也不知。”锦竹着急地扶着她去躺下。莫贞盯着她手腕处的朱砂痣惊诧不已。“怎会如此?”“适才姑娘发现了自己手腕处的朱砂痣,便觉得头疼晕了过去。”锦竹看向莫贞说道。莫贞蹙眉,盯着那朱砂痣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后,才幽幽道,“女皇的原身手腕处便有一颗朱砂痣。”锦竹错愕地看着她,“可是姑娘原先是没有的。”“是啊。”莫贞蹙眉,“今儿个女皇的后人已经入宫了。”“入宫?”锦竹又看向纪檀音,“难道与此事儿有关?”“我不知道。”莫贞摇头。现在她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怪相。纪檀音昏睡了整整两天两夜。玉蘅出现在了她的梦里。他依旧是一身月白的长袍,长身玉立,眉目如画。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躺在冰棺内冷冰冰地她。随即,原本皎洁的明月渐渐地变成了血红色。血月!纪檀音猛地惊醒,早已是满头大汗。锦竹一直守在一旁,见她醒来,连忙道,“姑娘,您总算醒了。”纪檀音平缓了情绪,才看向她,“我昏睡了多久?”“两日了。”锦竹看向她,“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我不知道。”纪檀音蹙眉,“他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什么?”锦竹不解。纪檀音揉了揉眉心,“难道真的做梦?”她抬起手腕,瞧着那殷红的朱砂痣,只觉得眼睛酸涩,一滴泪落在了那颗朱砂痣上。“姑娘,您怎么了?”锦竹见她如此,担忧不已。纪檀音敛眸,“我不知道。”她所追寻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她猛地抬眸,“那人已经入宫了?”“是。”锦竹点头。“她叫什么?”纪檀音又问道。“姬无双。”锦竹随即转身将一幅画像拿了过来递给她。纪檀音看了过去,“的确很像。”“可是眼睛却不同。”锦竹指着那双眼睛。纪檀音仔细地看着那双眼睛,觉得万分熟悉。莫贞走了进来,“刚醒,就如此操心。”纪檀音看向她,“你瞧这双眼睛像谁?”“谁?”莫贞走进,盯着那双眼睛看着。过了许久之后,才道,“是有些眼熟。”“你仔细地看看。”她说着,将整张脸都遮挡起来,只留下了一双眼睛。“像。”莫贞双眼睁大,“太像了。”“怪不得国君会怀疑呢。”她意味深长地看向纪檀音。纪檀音抿了抿唇,“这救命之恩自然是要报的,我哪里知道会是如此?”“难道姬无双是他的女儿?”莫贞惊讶不已。“可是当年,他救下我之后,待我清醒后,他便离开了,我派人去寻,也没有找到他的踪迹。”纪檀音看向莫贞,“此事儿不是你亲自去办的?”“是啊。”莫贞皱眉,“可是,即便是他的女儿,这模样为何与你如此像?”“是啊。”纪檀音蹙眉。“除非这世上还有一个与你一模一样的人。”莫贞猛地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她?”“她早就死了。”纪檀音笃定道。“是啊。”莫贞直言道,“她自焚的时候,我们是亲眼目睹的。”“而且这年龄也对不上。”纪檀音觉得越发地奇怪。她沉吟了片刻,“看来是该将他找到才是。”“死了。”莫贞看着她,“姬无双亲口所说。”“也许没有呢?”纪檀音淡淡道,“也只是她所言。”“我派人去找。”莫贞看着她,“我必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嗯。”纪檀音点头。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莫贞转身离开。锦竹看向纪檀音,“姑娘,您这是想到了什么?”“我总算明白,当年他为何会变了。”纪檀音无奈苦笑。“奴婢不明白。”锦竹始终盯着她的手腕处。纪檀音勾唇浅笑,“待找到了人再说。”国都内。玉蘅将姬无双留在了宫中,外头的流言蜚语越发地激烈。显然都是冲着他得位不正,又加上有人渲染,他毒杀了女皇篡位。一时间,朝堂上便有一批老臣有了让他禅位的心思。玉蘅冷冷地扫过她们,“孤素日待诸位还是过于仁厚了。”他随即便亲自将案上的奏折丢在了面前的人身上。“你仔细瞧瞧,这一桩桩一件件可属实?”面前的温茹跪在地上,看着面前弹劾她的奏折,敛眸道,“臣无话可说。”玉蘅冷笑,“你当真觉得她是真的?”温茹垂眸,人她是见过的。这一眼便足以让她认定,姬无双是女皇的后人。玉蘅嗤笑,待退朝后,特意将她召入大殿内。他慢悠悠道,“温御史有多久未曾与莫太傅叙旧了?”“二十载。”温茹如实回道。“依着莫太傅对女皇的尊敬,若是女皇的后人出现在宫中,她怕是早就飞奔而来了吧?”玉蘅眼神淡淡地扫过跪在大殿中的温茹。:()孤女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