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的那位明明是索吻方,可后腰抵着落地窗,睫毛湿漉漉地垂着,大约眼瞳都涣散掉了。
“…我换气有变熟练吗。”
竟然还在记着这个。
“没有。”
贝言随心摸摸他腰,隔着衬衣顺着某人脊骨弧线下滑,试图记住每节脊椎的颤抖。
被摸很不好受,但顾知宜忍受下来。
“陪我。”
他脑袋里热意失焦,可这种关头又莫名纯情得可以,只想勾住她的手指牵一牵。
于是,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一根,搭进她小指指尖。
他按一下。
贝言没回应。
顾知宜的眼睛还有些红,睫下闪动着细碎的光,他指尖又按了一下她小指指尖。
贝言的手一动,捞住他手腕,顺着他指缝一根根楔进去。
手腕脉搏抵上他手表卡扣,拇指按住他手背上那道淡青色血管。
双双压出印来。
而顾知宜只是低喘着屈起手指,说的话全乱在喘息里。
他太纵容。
被咬到喉结时,明明难以忍受下去,但仰颈伸出手指,往下勾开自己衬衣领口一颗纽扣的人…也是他。
其实黏她。
以至于贝言转咬身前时,他缓慢眨着通红的眼,垂头,单手捧住她侧脸,指腹摸摸她脸颊,犹如温柔确认:
“…咬好了?不咬领口了吗?”
声音很涩呼吸好烫。
分明在索吻。
于是,顾知宜又是几度眼眸失神换气笨拙,漂亮得像蒙了雾,一点冰冷疏离也藏起来。
不清醒但低头压着肩线,断断续续问的话变成了为什么不在意他、说漠不关心好过分。
后来好几个字掉了,只剩‘贝贝’和‘过分’。
贝言调整呼吸,强迫自己抽离,晃了晃脑袋:“顾知宜,等下。”
可当她稍微退开一点,顾知宜就支着落地窗低头堵上去,痣上还挂着偏执水色。
他透不过气,眼底失焦,“要我等多久。”
他背后是冰冷的玻璃,身前是贝言温热的呼吸,脊骨在两者之间绷得像张拉满的弓。
贝言无奈,喊了句:“欸我说顾组长。”
顾知宜摇头,整个人像冻住的山川。
好像她一停下就成这样。
陷入冰冷孤寂里,觉得对方讨厌自己。
贝言完全分不清这还是不是顾知宜演出来的无辜手段。
她有些失语。
因此,顶楼落地窗外是朝港的霓虹夜景,而另一端窗内,却是顶楼的主人被亲被按控。
被抵在上面还自己忍受着纵容对方,压睫低头。
那晚,@1122猫猫桃心的直播间就这么空播了很久,迟迟不见主播回来。
12点03分,画面内有声响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