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玄钦还没有回来,青棠只得先回去。
夜里,玄钦回来略显疲惫,看向架子上的重明鸟,“青棠来过吗?”
“来过,晚了一个半时辰。”
玄钦知道青棠在梵羽峰出现过,相比自己,青棠还是更倾心那个钟令珩?
玄钦笑了,所谓识心,意在用眼耳鼻舌身意,六感辨识其根本,转识成智。
爱欲让他滋生了嫉妒、愤怒、憎恨、索取和侵占欲这些恶业,那么不如放纵一遭,才能体悟个中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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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棠回到松林小院,换下外袍后,拿起《继子为何要那样》读了几页,就睡下了。
入眠后,青棠突然感觉有什么蒙住了他的双眼。
一阵眩晕无力感袭来,让青棠无法动弹,只感觉有人将他按在床上,不准他动。
鬼压床?
哪里来的鬼修如此大胆,竟然敢闯进净元宗?
奇怪,太奇怪了。
青棠听到周围有水声,又不像在自己床上。
这是在哪,到底是梦还是真?
男子抽解了青棠的衣带,层层揭开他的衣袍。
青棠挣扎着想要摘下眼睛上蒙的布,可是摘不掉。挣扎间,衣袍已经从肩头滑落,露出羊脂玉般的肩头。
男子的动作一顿,滚烫的手掌贴了上去,抱住青棠,埋在他的脖颈深深吸气,沉醉于青棠身上的味道。
“你是谁?”
声音在回荡,两人好像不在屋内,在一个很空旷的地方,有水声。
“这里是哪里?”
男子没有回答,青棠抵抗着,对方却轻而易举地将他钳住,含住了唇瓣。
唇与唇贴合在一起,呼吸声逐渐粗重急促。
这到底是梦还是真?
为何唇舌纠缠的感觉如此真实?
如果是现实,自己明明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又是怎么到这个地方的?
青棠嘤咛了一声,男子将他的手举过头顶,双手衔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镜子和水面同时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所有的情爱都隐匿在这片寂静的天地。
青棠的泪珠顺着眼角滚落下来,滑出了蒙眼布,如娇柔脆弱的花朵在摇曳中滴下露珠,容易勾起人的欺凌欲,温热的舌头舔掉了那颗泪珠。
夜尽天明。
青棠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松林小院的屋中。
身体像真的经历了一夜春。情,疲惫不堪,甚至残留着余韵。
衣服还穿的是昨夜躺下时的中衣,身上也很干净。
只是下床时双腿发软,差点跪到地上。
“难道是谁用了神魂双修的法子?是钟令珩?”
青棠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如果是钟令珩,他会直接找上门来。
肯定是在做梦。
也许是好几年没有找道侣,最近和钟令珩相处,又看了些话本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青棠穿上衣服,头还晕乎乎的,定了定神才走出去。
推开门的一瞬,竟然遇上钟令珩,两人差点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