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曲瞻冷笑一声,瞧了一眼堂弟,他道:“再有这种事可别叫我去,丢人时候想到拉着我了。”
曲二夫人皱眉,“唉?”
曲瞻甩甩袖子,要不是顾及在贺家不好发作,他就要收拾这小子,“瞧人家姑娘出来你还失望?”
“失望什么?你既不是真心娶还拉开架子前去,是要骗谁呢!”
他气的转身就走,迈了两步还是生气,回头抬脚就给了曲四郎两脚。
“呸!”
曲二夫人吓的直拍胸口,她连声拦着曲瞻。
待曲瞻走后,曲二夫人细细一问才知这小子做了什么。
曲二夫人气道:“二郎与贺家三郎都是人精一样的,你在他们面前作怪,是蠢到家了!”
曲四郎有些委屈,他是真心求娶,只是见过贺家大姑娘与贺云昭,便认为贺家二姑娘也是如此。
他嘟囔道:“她长的不好看也不能怪我。”
曲二夫人气的闭眼睛,最后也是没忍住,狠狠揪了曲四郎的脸,她怒道:“你还好意思讲!”
这门婚事怕是不成了。
晚间,仆妇们烫了几壶热酒来,并五六样小菜一同送到房里来。
黄酒这东西要热着吃才能体现出风味,酸甜味平衡,入口柔和,绍兴香雪的味道更像是甜米酿。
贺云昭的酒量好,她便单要了一壶陈年黄酒,干果香料气息更加浓厚。
贺锦墨品着绍兴香雪,她眼神还瞟着贺云昭这头。
贺云昭瞧她感兴趣,便倒了一杯递给她。
陈年黄酒一入喉便与甜滋滋的绍兴香雪是截然不同的气味,贺锦墨瞪大眼睛,她哈出一口酒气喷在掌心闻一闻果然是不同的刺激味道。
贺老太太酒量也不错,她便同贺云昭喝同样的酒。
既是凑在一处,少不得说一说今日的事,本也是为了此事才凑在一起的。
贺母叹口气,“是这个也瞧不上,那个也瞧不上,算来算去,总有不足之处。”
“从前给锦书相看的时候虽也细致,但那时咱们家撑不起来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如今昭哥儿撑起来了,反倒是择婿艰难。”
贺云昭眉端一挑,笑着捏起酒杯,她道:“既都挑不中,那不如就留二姐在家中,一辈子养着就是。”
贺母还没笑骂呢,贺锦墨倒要先来捶人了,她咬牙给了弟弟两下,“浑说什么!”
这小子气人倒是一把好手,怎么可能不嫁人呢,她已经是姑娘里年纪很大的,再不嫁人,拖到过了二十,那便更难了。
贺云昭玩笑道:“那招赘?”
“胡诌!”贺母气的拿核桃来丢她,“哪有家里有弟弟还招赘的,何况你难道不清楚招赘的都是什么人?”
男婚女嫁是千百年来流传下的习俗,能接受入赘的男人没几个好东西。
若说贺锦墨如今能在曲家和王府中间选择,那么若是换成招赘,可要下降七八个等级才成。
且能接受招赘的,要么就是吃口饭都难,要么就是对贺家有所图,这种能是什么好东西。
贺云昭轻轻点头,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