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摸摸狂澜生的脑袋,权当鼓励努力向上的好孩子,“夫君年纪还小,我不相信那些前辈在你的年纪会和你一样强。”
并且附上神族对馒头最高的赞誉,“你是很优秀的馒头。”
祂在这个世界涅槃后,以孩童的模样开始重新长大,严格来说比狂澜生还小几岁,却依旧能在狂澜生面前很好地装作长辈。
只是年岁的参差不可弥补,文轩注视着风满楼的时候,眼神格外清澈,竟然很有年下对年上崇敬的意味,“我的夫君就是最厉害的。”
于是风满楼文轩的脸颊,“借你吉言。”
应觉镜是风满楼几经生死炼制出的,很强,却还是给风满楼留下了隐患,风满楼对未来是否能走到父亲的那般高度、是否能飞升,心里都不是很有底。
但不得不说,文轩给予他的情绪价值是足够的,风满楼确实现在感觉心情好多了。
他终止了做。爱的进度。
文轩依旧黏着风满楼不肯放手,风满楼就适时提醒他,“人已经救的差不多了,先去收尾,还想要的话,之后再陪你。”
这才哄得文轩没有多余的动作。
如何哄好欲求不满的文轩,风满楼同样娴熟。
……
风满楼来苍嘉城时,没来得及喝茶。
走之前,却是由周延昭做东,在天音阁之中喝上了新泡好的茶水。
杀死周延昭母亲的那人,身上业障太重,风满楼救不了,现在天音阁里也只有伶仃的几个,修为参差,却都以周延昭马首是瞻。
也不敢不尊敬,有大乘期的修士愿意给周延昭站台,大家又不是没长眼不怕死,不得不服。
喝茶时也要聊天。
只是落座的四个人接受必要拼命隐瞒的秘密,很多话都不能放在台面上说。
譬如风满楼,现在正在和谢长安用神识讨论谢长安的卦象。
谢长安道,“初见您时,我算了一卦,卦象十分费解,只是思来想去,觉得实在有必要把卦象告诉您。”
“我如何活,师兄如何活。”
风满楼知道这位好朋友不讲废话,默许谢长安继续说下去。
却见谢长安袖子挡着手,用酒水在桌子上写了一行字,而后擦去:
“卦象提醒我,我不喝酒,他不看画。”
……
天音阁劫后余生,加之有贵客到此,没人敢大声喧哗。
加上周延昭选定的水榭位置不错,这里很安静;谢长安写字的动作很轻,偷感十足。
一时间,风满楼只听得见周延昭怀里的白爪小黑兔“咿唔咿唔”地叫。
谢长安习惯成自然,即使没有在算命,手上也下意识地维持拈指的动作。
他嬉笑的神情难得沉静:
“您别问我原因,我道行不够,很多东西都不能算,但只要算出来的,就一定准确。”
风满楼倒是相信谢长安的卦象。
修士鲸吞天地元气以助修行,为夺得天机,有不少人都辅修了卜算之法。
风满楼刚好也会一点。见谢长安掐算的动作娴熟,应当有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