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满楼无恶意的逗。弄,并没有露出娇嗔的丑态,只是捧着风满楼的手,蹭了蹭,“馒头哥哥养我一辈子好不好?”
神的一辈子,尺度是直到宇宙尽头。
“在你娘面前,我要是敢说负心人的混账话,那就太不是人了。”
风满楼又盘了一把洪晨雨的脸。
不远处,没有坟包的孤坟,静静地见证两个孩子的誓言,“除非你先不要我。”
风满楼承认,他初见洪晨雨的时候,脑子里确实有些阴暗的想法。
他害怕孤独,他对他有所求,不求色,求的是“陪伴”。
孤苦伶仃的、孱弱的孩子,很适合培养成不会背叛的玩伴。
后来和洪晨雨不小心过界,有意外,也有风满楼放任自流故意为之。
当然,他后来知道错了,也有为自己的错误做出补偿。
现在,风满楼依旧站在在洪晨雨身边,任君贴贴,就像以往他借酒浇愁的时候,洪晨雨都会安静乖巧地在旁陪伴。
不过,风满楼不像洪晨雨一样爱发呆,脑子里会忍不住去想死者的故事。
洪寡妇,洪颜。
能给风满楼算命而不被天道反噬的卜者,至今仅有洪颜一人。
那时候风满楼太小了,还不知道自己得到的是多么昂贵的卦象。
他只是觉得,有因有果,自己也算帮洪姨干过不少活,洪姨要报答他,要帮他算命,并不是违背原则的酬劳,应该接受。
“馒头,过来过来。”眉眼平凡的女人,难得在酒店大堂里摆出沙盘,非常很热情地和风满楼打招呼,“谢谢你帮姨干活,我要走了,走之前给你算命。”
风满楼哒哒哒跑到沙盘前,看洪寡妇一步一步地在沙盘上推演。
不多时,洪寡妇道,“准备好了,我只能给你算一卦,你想算什么?”
风满楼就晃着洪颜的胳膊撒娇,“洪姨帮我算一算姻缘吧。”
洪寡妇有些没绷住表情,“男孩子怎么这么恋爱脑,我的卦象可是很贵的,不再算点重要的事情?”
风满楼并未马上回答。
他思来想去,觉得洪寡妇这些年在无双镇上卖酒从未缺斤少两,是诚信交易的人。
说要走,那一定是真的要走了,不怕自己的秘密被泄露。
于是风满楼压低声音,道,“洪姨,我不敢和爹爹还有小爹说,只告诉你一个人。”
洪寡妇神情肃穆,“你说。”
“孩子长大了就要离开父母,爹娘,孩子,友人……几乎没有谁可以陪我们一辈子,但是爱人可以。
我害怕孤独,害怕自己一个人……洪姨,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以后还会是一个人吗?”
洪寡妇叹气,怜惜地摸摸风满楼的脑袋。
不多时,推演结束,她扔了比划沙盘的树枝,瞪了风满楼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