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比谁都清楚,自己与这些人仍是隔山隔海的距离。
而这时再谈自尊和傲骨,除了让自己痛得更惨烈,再无其他作用。
女伴颤着身子起来,作势要跪。
宋满并非锱铢必较之人,今天也是随华家乐来玩,不愿扫了大家的兴。
宋满刚要开口,听得一声嗤。
轻渺渺。
却如一捧冷水哗然浇下。
火熄了,灰冷了。
沸腾的场子瞬间死寂。
她是,你对象,那我是什么
空气好似一下稀薄起来。
众人纷纷望向声源处。
赵博眯觑眼,“刚刚是你在笑?”
张夭神情明显一慌,随即镇定下来,“是我。”
赵博狞笑,“你笑什么?”
张夭咬紧唇,“我只是不明白,她说错了一句话而已,这位小姐好大的脾气,让人跪下跟她道歉。”
神情是泫然欲泣,语气却不阴不阳,直指宋满。
赵博心里‘咯噔’一下。
暗啐自家经理是怎么选人的,挑来这么个没眼力见的家伙。
他家还仰人父亲宋廉明的鼻息苟活呢!
华家乐觉察出好友的为难,亦是宋满受了诋毁,他必须得出面维护。
华家乐站起身,“小姐好一张颠倒是非黑白的嘴,我对象什么话都还没说呢,你就给她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
恰时光探了过来,张夭脸一霎被照亮,又隐入黑暗,眼底水光飞速而逝。
华家乐看清,身子猛然一怔。
张夭什么话都没说,却又似什么都说了。
宋满旁观着,慢慢坐直了身子。
一旁的赵博却是气炸了,一脚踹向身旁的女伴,“溪溪,我让你道歉,你觉得很为难吗?”
溪溪被踹得栽倒。
吊带顺势滑下肩臂,胸前不堪负荷,隐隐裸出柔软的鸟喙。
溪溪却无所觉,泣声道:“没有!没有!”
边说,边膝行过来,直要朝宋满道歉。
宋满终于看不下去。
总觉得回到了旧社会,一股子封建腐朽的吃人规矩。
宋满抓起自己大衣扔给溪溪,遮住那二两粉蒸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