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长梧话还没说完,就已被长松踢了一脚。
长松怒声骂道:“我看你简直是脑子坏掉了!这种事能直接明说吗?!”
若他们郎君明说了,只怕他们大娘子转头就自己派人去了。
长梧被长松骂的哑口无言。
而另外一头,徐清岚在正堂里坐了好一会儿,才过来找宋宝琅。
徐清岚过来时,周妈妈已经不在了。他询问得知,原来是宋家今日炸果子,有几个果子是宋宝琅爱吃的,厨房那边甫一做好,宋母当即便命人给宋宝琅送过来了。
徐清岚过来时,宋宝琅正好在吃果子。
“你要不要尝一个?”宋宝琅将碟子推到徐清岚面前。
徐清岚并不喜欢食甜食。可眼下宋宝琅既然将碟子推过来了,他便拿了一个尝了尝。
“怎么样?好吃吧?”宋宝琅问。
徐清岚点头,“嗯,好吃的。”
待他们二人手中的果子吃完后,宋宝琅净过手,这才看向徐清岚:“你找我有事?”
“嗯,我过来是想同你说,虽然这老道如今找到了,但先前他卖你同心蛊时就有所隐瞒,我怕他解蛊时也再留一手。”
这确实是个问题。
宋宝琅问徐清岚:“那你的意思是?”
“在长梧来信说他找到这老道时,我就给苗大夫去了信。苗大夫应该也快归京了,到时候让他在一旁替我们盯着,我们也能安心些。”
“那苗大夫什么时候能回京?”
“应该也是最近。”
宋宝琅认真想了想,点头:“那就等苗大夫归京后,再让那老道替我们解蛊吧。”
同心蛊已经将他们折腾的够惨了,宋宝琅不想再生任何变故了。
和宋宝琅商议妥当后,徐清岚又去见了那老道。
彼时那老道正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拿着酒盏,酒肉齐上吃的不亦乐乎。
见徐清岚过来,那老道当即笑嘻嘻问:“郎君可要与贫道一同吃酒?”
“我就不吃了,道长吃吧。”说完,徐清岚在一旁坐下,等那老道用完饭。
不知道那老道是饿久了还是他吃饭本来就快,没一会儿一桌珍馐就被他风卷残云的吃了个干净。
之后那老道抹了抹嘴,打了个饱嗝后,这才在徐清岚面前落座。
“郎君请说。”
徐清岚问了解同心蛊之法。
“此蛊对旁人来说或许难解,但对贫道来说,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解蛊需要一味至关重要的药引子,就是不知道郎君和大娘子舍不舍得了。”说完,那老道仰头,又吃了一口腰间酒壶里的酒。
徐清岚问:“药引是什么?”
“中蛊之人的心头血。”
这话话音刚落,那老道就见先前还神色平和的人目光倏的锐利起来。
那老道面上毫无畏惧之色,仍懒洋洋的歪在椅子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郎君若不信,大可以去寻其他能解此蛊的道人。若他们说的和贫道说的不同,贫道将头扭下来给郎君当凳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