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是空气呀!”
“那你去跟他说陆逢宜不去,没空!”
“人都来了……”
“是谁让你进来的?”梁言少见的烦躁,“叫他等在门口等不到人自己就走了。”
杨桂枝差点脱口而出那怎么行,是陆逢宜的朋友不是你的朋友呀,陆逢宜什么时候有过朋友找上门?哪家的家长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整天闷在家里呢,这话也太小心眼,“就是说啊,都领进来了。”
这时窗外飞过来一只鸟,翅膀撞到玻璃上,引得杨桂枝去看,随后梁言说:“行了,那你去叫陆逢宜。”
他真怕自己憋不住做点什么,为那条短息的事情闹不愉快才过了几天,他在外边一通陆逢宜的电话都没收到,昨夜到家就去看他,仅仅在床边坐下都把他给弄醒了,就那么警惕自己,醒了也没说问问他好不好,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苦得梁言像干嚼了一把莲子心,话都说不出来。
干什么管这么多,梁言劝自己,他咬牙心一横,干脆不起了,随他好了,就一天,凭他还能跑到哪里去?屁大不点的小孩能把陆逢宜拐到哪里去,也该有自己的骄傲和自信吧,我怕什么?让他去。
“早饭也别叫我,补个觉,你叫他出门穿好衣服,今天像是有雨。”
“嗳。”
杨桂枝把门给他关好。
陆逢宜起床了,他穿着拖鞋懒懒地拖着走,听见杨桂枝说易随已经到楼下,他也不着急,仍用缓慢的行动进行着自己要做的事。
易随见到陆逢宜的第一眼就跟他打招呼,陆逢宜早晨换完衣服才下楼,没有穿睡衣,头发也打理得很整齐,杨桂枝觉得陆逢宜看起来很重视这次约会,这也难怪,陆逢宜就是和梁言出门都没把自己收拾得这样清爽,不怪梁言生气。
早餐陆逢宜吃了半个多小时,因为易随说他也没吃,所以杨桂枝多准备了一份,陆逢宜把脚放在凳子的横条上,他的拖鞋掉下去一只,他看了看对面坐的易随,忽然问杨桂枝,“梁言走了吗?”
“没有啊,”杨桂枝答说,“哦,还在睡觉呢,昨夜回来得太晚,说你不用等他,他不吃早饭了。”
陆逢宜嗯了一声,用脚把掉下去的拖鞋勾起来,啃面包的易随问,“梁言?是和你一起住的人吗?”
陆逢宜点头,却没有说那是谁。
易随道:“你昨天回我的时候我还挺意外的,之前那么多消息你都无视了。”
陆逢宜说没有无视。
“但你没回我。”
“不知道回什么”
他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说假话,易随相信如果是陆逢宜的话能做出这样的事,他没在找借口。
“我们今天去哪儿玩?瑞景我还是初中的时候才来过,不过不是你们这片区,你这边有什么好玩的吗?”
陆逢宜喝着玉米浓汤说我不知道,我不认识路。
他表现得越冷淡,易随心中的征服欲便越是强,人都有劣根性,他不羞于此。
“没关系,有导航,我们可以出去再看看,你更想去人多的地方还是人少的地方?”
陆逢宜一怔:“我?”他都有点忘记自己为什么会答应易随出去玩了,大概觉得他不是坏人,陆逢宜对社交关系的判断一部分是梁言交的,礼尚往来,梁言这么跟他说过。
“不是你要来的吗?”
“也得照顾你的想法啊,”易随拿出手机划划看看,他在找今天可以去的地方,“不然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有趣那也没意思,本来就已经浪费你的时间了。”
“啊,”陆逢宜发出轻微的一点声音。
易随问:“怎么了?”
陆逢宜心道原来如此,他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易随不像坏人了。
“没什么,”他对易随说,“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