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银子带得不够多!”庄婉说,“快起!”
看见蒋川华时,关月的怒气达到了顶点。
在前上司杀人般的眼神中,蒋川华小声问庄婉:“……你干什么了?”
庄婉喝着水,一脸无辜:“没什么呀。”
蒋川华:“……”
信她才怪。
关月淡然地咬了口包子:“她要带我逛花楼。”
庄婉险些被呛死。
温朝难得将话说得十分明白:“不
行。”
关月没忍住笑了:“……不是去过吗?”
“跟她去。”温朝稍顿,“我不太放心。”
庄婉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你去过呀!”
“办正事。”关月清清嗓子,“我不去啊。”
蒋川华也十分坚定:“不行。”
庄婉叹了声气:“……都是女的,你们怕什么?”
关月对她的离经叛道有了深切认识,冷笑问:“女的你就不喜欢了吗?”
庄婉:“……”
长得好看的她都喜欢。
温怡进门同庄婉和蒋川华见过礼,就在关月身边坐下了。
“斐渊呢?”关月问,“他不吃饭啊?”
温怡低着头,听不出什么情绪:“出门了。”
屋里静得没什么声音了。
蒋川华起身,将庄婉拉到身边:“家里还有些事,我们告辞了。”
还是安静。
关月小心地开口:“温怡。”
“嗯。”温怡对她笑笑,“怎么了?”
温朝皱眉:“……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哥哥想哪儿去了。”温怡这次是真心在笑,“只是话少了,平日里正经得吓人,和从前大不一样,都不像一个人了。这也正常,但我有些不习惯吧。”
她情愿他真的喜怒无常,甚至没有缘由的发脾气。
但是没有。
除却青州的雨夜,他再没有过什么崩溃的情绪——但偶尔会在旁人称他“谢侯爷”时愣神。
他依然事事同她说,天冷要她添衣,落雨要她带伞,在遇见街边小贩时还是会给她买一块白糖糕。
但似乎就是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想装作一切如旧,她就配合着强颜欢笑。只是难受一些,但日子也是能一天天过去的。
“再等等吧。”温怡说。
有些事只能等时间一日一日慢慢填平,好在来日方长。
过了很久,温怡平静道:“昨日进宫我们见了陛下,他脸色不太好。他近来召见了许多大人,想是没谈拢。”
说到这,她想了想,还是小心地问:“姐姐,那些传言——是真的吗?”
关月略无奈地合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