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喜欢我。”
他捧起贝言的脸,掌心还沾着泪,指尖因为用力而发颤。
他很少说这样的话。
太直白,太赤裸,把自己最狼狈的渴望剖开了递出去。
可他现在不想管了,拇指摩挲着对方的下颌,嗓音既哑又涩:
“你可不可以只要我。”
顾知宜需要这句话,需要它像锚一样钉进血肉里,把他从快要溺死的虚无里拉回来。
贝言没立刻回答,他就更用力地扣紧手指,鼻尖几乎抵上去,呼吸凌乱地扑在唇间吻她,失控又冷静地思考解法,整个人不太清醒。
“你得咬我。”
“就现在。”
手指从对方耳后滑到颈侧,“咬这里。”
拇指按住跳动的血管。
“要留印记。”他的呼吸不太稳,“要能看见血。”
唇齿分开时顾知宜喘了一声,“还有脊背。”
衬衣衣领被他自己扯开了,扣子绷了一颗。
“要紫的。”
声音越来越低,但每处停顿都带着偏执失控。
“肩上也要。”
顿了顿。
“要瘀血。”
最后他垂下手,压睫说:
“不然我好像是空的。”
顾知宜声线里浸了泪水,好像怕对方不给,又怕给了之后自己会哭得更凶。
贝言忽然明白了。
性与刻印对于顾知宜来说,是确认自己被她需要的手段。
“顾知宜,本末倒置了。”她眨着眼,气恼啧道,“笨啊真是,没救了顾知宜。”
小猫需要这些手段吗??
喜欢猫就是喜欢啊。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
她余光一瞥见到是管家,心尖猛地一揪,掌权人这副支离破碎的样子不好被别人看见。
顾知宜压睫低着头,被一股力揽过去,不慎哽出一声呜咽。
贝言扣好他后颈,吃力将他的脸按进自己肩窝,冲着走廊冷声道:“换条路大哥!”
顾知宜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昏暗里,有人偏头咬上他发烫的耳尖,轻拍在他腰窝一下,他安静眨着眼睛,搂着她又收紧。
对方说:“什么紫的见血的粉的瘀血的你想要就都来一遍。”
然后又说,“咬你太痛了,亲你行不行。”
顾知宜搂她,伏在她颈间咬她。
…
被按在镜子上的时候,睫毛还没干透就又挂了水雾,呼吸急促得变成被暴雨打湿的猫。
顾知宜看着镜中自己被咬得发红的唇,看见腰上青涩的指痕,看见脊线战栗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