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眼眸晶亮,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还刻意往他靠了靠,鲜嫩欲滴的红唇近在咫尺,晏时锦喉间滚动,唇角微勾:
“持我的玉佩,在他们面前亮出你晏国公府世子夫人的身份。”
纪云瑟怔了怔,只需细思一瞬,就能想到这的确是最直接粗暴的法子,这个身份,别说是苏氏一族,就算是请来扬州知府亲临,断他们之间的官司,也要掂量几分,最终偏向哪一方显而易见。
而且,就四房、五房那些个欺软怕硬的草包,从前一个章齐侯府就能震慑他们好些年,更何况是威名在外的晏国公府世子,皇帝的亲外甥晏时锦。
但是……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纪云瑟眨了眨眼,双手搭上了他的双肩:
“这样不好吧!”
“若是,四叔公、五叔公他们日后告你一个以势欺压良民百姓的罪名,我怎么能连累你?”
男子眸光微动,猜到了几分这姑娘的心思:
“你我本是夫妻,你又没做什么过分之事,怎么算是连累?”
“你不过是说出事实而已。”
纪云瑟眼睫颤了颤,唇角弯出一抹笑:
“除了用你的身份,定然还有别的法子。”
“你教教我可好?”
男子眸中意味不明,似有些不解:
“为何要舍近求远?”
少女的双手向他的脖颈靠近,在他后颈处相握:
“自然是不想因苏氏的腌臜事坏了你的名声嘛!”
她实在是不想从今往后都顶着什么鬼世子夫人的身份招摇过市,而且,苏氏的产业之争不会是一日两日的事,以后她与这厮能同行多久并不可知,她得有一个彻底解决的法子,就算没有他晏国公世子的照拂,也能够解决苏家那些杂碎的法子。
她不想做那等着别人给她喂鱼之人,她得学会自己钓鱼。
晏时锦怎会瞧不出她在想什么,腾出一只手自斟了一杯茶,道:
“没有别的法子。”
纪云瑟一个字也不信他,便松了手,道:
“也罢,你不肯教我,那我去找愿意教我的人。”
“想来想去,也就是沈夫子愿意无私地传授道理给我,他见多识广,亦通晓大缙律法,定知道怎么做。”
腰瞬间被箍得更紧,少女挣扎了片刻未果,瞧着男子黯下来的黑眸,换上一抹浅笑,一只手点在他蹙起的眉峰上,软下了音量:
“别这样小气嘛!”
“要么,我唤你一声‘老师’,你来教我?”
柔腻指尖滑过之处带起点点酥麻,晏时锦忍下微紧的喉间,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指节:
“我不做你的老师。”
“……想要我教你也无不可,但是……”
“我怎知你若过了河,是不是就要拆了我这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