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战局倾斜於自己,但中年男人仍是没有丝毫鬆懈,
林忠昌请来的五圣之力,还远远没有发挥出真正实力来,如今这样子,倒像是林忠昌在有意放水。
“这老小子,究竟想干什么?!”
中年男人心中的不安感,也愈发强烈,明明优势在自己,却是总有不踏实的预感。
招了招手,一旁有覆法道之人,立马送来了一幅画卷。
中年男人將画卷拋起展开,画卷之上绘著十余个,各色精怪鬼类的图样。
於画卷第七位的,是个黑髮飘飘、气质孤寂的女鬼。
若是张慎在此的话,便可一眼认出这女鬼绘图,正是自己的手足兄弟赵书香的启道人。
“取我的画笔来!”中年男人低喝一声。
立时有覆法道之人跳跃而去,不多时,便取了来一只由象牙所制的玉质毛笔。
那中年男人猛然低喝,头顶之处又出现了九兽壁画。
然而之前不同的,乃是那九兽壁画之前,还有一方香炉幻化而出,香炉之中共插有六只白香。
中年男人隨手一采,採得三柱白香於手,隨后双掌一拢,白香便化作香灰,
毛笔沾染香灰,中年男人似乎把香灰当做了涂料,挥笔便往画卷之上洒落。
那画卷上的诸多精怪鬼物身影,开始缓缓有了色彩。
这副中年男人展开画卷上的十余个精怪与鬼物,便是现如今灶康城中,所有藏在角落的异类了。
这些异类同一时间全都现身而出,似是受到了某种召唤,或是捲起高风,或是颳起鬼气,一同往著中年男人方向席捲而来。
“呼!”
中年男人轻吐口气,將画卷一卷,那画卷宛如成了其手中的指挥棒,遥遥便向著林忠昌方向指去。
十多个被吸引而来的精怪鬼物,也隨之全都扑將出去。
“折了三灶香火,催动这些妖鬼为兵。
林忠昌,你若还不使出点其他手段,那今日就別怪我当真掀衙造反了!”中年男人低声说著。
那些被中年男人召来的精怪鬼物,实力也有了极大加成。
有一穷酸老儒口中念著莫名诗词,朝著林家修行者一扑,便將那林家修行者弄了个头晕眼,
在也站不著住脚。
有两只婴鬼嬉笑玩闹间,身形如同瞬间移动一般,三两呼吸便攀上了两个王朝县兵。
那两个王朝县兵持刀挥砍,虽也能伤著婴鬼,可那两只婴鬼也已往著县兵口鼻之中钻入。
没过不久,两个县兵便猛然倒往后方。
当他们再站起来时,瞳孔已然变了顏色,手中刀向著身旁同伴砍去。
中年男人请出供奉妖鬼后,又显化香火的手段,便是为修行者第二境,供香火的特有之法。
供了妖鬼者,可吸纳灵气入体。灵气於体內积攒,修行者以插香火之法,凝聚出半虚半实的供香,供奉於妖鬼桌前。
遇到紧急时刻,这些由灵气混杂自身愿力、神魂的供香,便可用来催动术法运转,或是充当使用奇物的媒介。
此时的林忠昌也稍稍认真几分,不再点兵唤將般的,点杀覆法道的修行者,而是亲自握上毛笔,於案瀆之上快速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