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吴仁安刚要开口解释,女子却猛地抽出头上的髮簪。
那是根不起眼的木簪,此刻却被她当成了致命的武器,狠狠刺向他的左胸。
吴仁安反应极快,几乎是出於本能。
他运起夜叉诀內劲,肌肉瞬间收缩。
如铜墙铁壁般,將髮簪牢牢夹住。
右手抬手就要向女子太阳穴捏去。
想了想又放下。
他感到左胸处一阵刺痛,低头看去,只见肌肉上浮现出蛛网状的青灰纹路。
触目惊心。
那是夜叉诀的內气在经络中迴荡。
“你……你放开我!”女子见状,更加癲狂。
她哭喊著,声音悽厉,带著绝望的哀求。
“他……他待我好……比我爹娘都好!他教我使刀……教我杀人……”
她语无伦次,神情癲狂。
像是陷入了某种病態的执念。
她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累累伤痕,新旧交织,有刀伤,有鞭痕。
更有曖昧的咬痕,触目惊心,令人不忍直视。
吴仁安如遭雷击,僵立当场,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终於明白,这女子,在这十年囚禁中,早已对刀客產生了畸形的依赖。
这不是感激,不是爱恋,而是一种病態的,扭曲的依恋。
一种前世的那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典型症状!
她將施暴者,当成了唯一的依靠,唯一的救赎。
可笑,可悲,可嘆。
想著手中的刀落了下来。
——
卯时破晓,天边泛起鱼肚白。
那升起的天光像洋人信的那救主…甚么耶和华。
驱散了夜的黑暗,却驱不散这厢房內的血腥与污秽。
这老宅极深极阴,似是鬼蜮。
女子眼中泪水滑落。
顺著苍白的脸颊淌下,如同断线的珍珠。
她捡起地上的雁翎刀,刀锋冰冷,映照著她绝望的容顏。
她颤抖著將刀架在自己脖颈上,眼神空洞,语气却异常坚定:“你……你杀了他……我……我便陪他一起死!”
吴仁安看著她,眼中情绪复杂难辨。
怜悯,悲哀,困惑,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他缓缓伸手,指尖点向女子曲骨穴。
女子身子一软,如同失去了所有力气。
娇躯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