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极是!”
七长老陈元吉拍案叫绝。
“我陈家'坐山功'乃祖宗秘传,修炼得法,不仅身强体健,更能修身养性,安定心神。景和若当初肯专心修习,岂会有今日之祸?”
“请家僕念一念族中决议吧。”
陈元福示意道。
一位家僕恭敬地捧起一卷竹简,正欲开口,却突然面露尷尬之色。
原来他拿错了文书,误將一卷旧简取来。
“稟长老,小的拿错了…”
“念罢。”
陈元福不以为意,“既然拿来了,不妨一听。”
家僕无奈,只得展开竹简。
声如洪钟,朗声念道:
“白鹤张煒,年方十八,已修得白鹤十三式至大成。轻功卓绝,拳法精妙。一日,於城南酒楼,与三名漕帮弟子起衝突。张煒以一敌三,三招之內,尽废三人武功。一招'鹤唳九天',可断铁碎石。性情刚烈,不可轻犯。若与我陈家为敌,后患无穷…”
“此子恐怖如斯,断不可留,断不可留!”
眾族老闻言,纷纷惊嘆,目露忧色。
陈景明闻言,不由得一怔,连忙出声打断:“诸位长老,此非今日之事。这文书乃是二十年前记录白鹤武馆馆主张煒之事,並非今日族中决议。”
眾族老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陈元福咳嗽一声,“景明说得是。小钟,速速去取正確的文书来。”
家僕连连告罪,退下取来正確的文书,恭敬递上。
陈元福示意继续,家僕这才展开文书,朗声念道:
“关於陈景和之事,族中决议如下:一、派人前往大牢,劝说景和认罪伏法,但求保全性命;二、若景和执迷不悟,则暗中派族中客卿,夜劫大牢,救出景和;三、若事不可为,则设法平息此事,不使我陈家蒙羞…”
“此言差矣!”
陈景明突然出声打断,“景和所犯之罪,铁证如山。若我陈家强行干预,不仅无益於景和,更会让陈家陷入不义之名。”
“景明,你此言何意?”
陈元盛面色不悦,“景和再怎么说也是我陈家族人,难道就眼睁睁看他被处死不成?”
“五叔言重了。”
陈景明肃容道,“景明並非不念族情,但此事涉及朝廷威严和阳泽安危,若我陈家暗中相助,一旦事发,后果不堪设想。”
祠堂內一时寂静,眾族老陷入沉思。
良久,陈元福缓缓开口。
“景明所言有理,但我等亦不能坐视不理。依老夫之见,当派人劝说景和认罪伏法,求得一线生机。”
“陆济世既是景和师父,理当由他出面相劝。”
陈元贵建议道。
陈景明摇头,“怕是不妥。陆老先生已明確表態,要亲手结果景和这个逆徒。以老先生的性情,断不会轻易回心转意。”
“陆济世既如此绝情,那便算了。”
陈元盛冷哼一声,“依我看,不如派族中客卿,夜劫大牢,將景和救出,送往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