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能一起来医院的,大概都是夫妻关系吧。
徐洛初不再说话,误会怕什么的,大家谁也不认识谁。他愿意呆着就呆着。
实际上他也没闲着,去车里拿了平板回来,坐在徐洛初身边处理堆积的工作,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点滴情况,调着药水开关。
徐洛初偶尔会靠在他肩膀小憩,看他处理工作事宜,这样的依偎让她的内心生出了温暖,甚至产生错觉,认为他们是非常亲密的关系。
两三瓶点滴下来,就到了傍晚,徐洛初已经不烧了,精神也好了很多,还有一瓶明天来挂。
到家里,纪南京住了两碗面,煎了两块块牛排切小,分别放在两个盘子里,“之前疫情时候医生不是说了吗,生病期间要更好的补充蛋白质,才能跟病魔斗争。过完瓶好些了,那就强迫自己吃一点,这样好得快一些。”
徐洛初不想拂他的好意,勉强吃了几块,肉是好肉,就是现在吃味同嚼蜡,她把盘子推给纪南京。
吃完晚饭,又是吃药时间,这时候徐妈妈给徐洛初发视频,徐洛初直接按了语音接起来,徐妈妈很奇怪,“怎么不接视频?”
徐洛初靠在沙发上看向窗外,“还在加班。”
“怎么有气无力的?”徐妈妈又问。
“空调吹多了有点感冒。”实话实说。
“哦,回去吃点药,以后上班穿空调服,预防感冒。晚上睡觉空调也别开太低,28度正好……”
徐妈妈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徐洛初应着,没有反驳。
“这段时间和贺凯联系没有?”徐妈妈又开始关心起女儿的个人问题。
徐洛初看了一眼纪南京,他正在给自己配药,一时之间有点语塞,犹豫了一下才说:“没有。”
“那你是不是和南京在谈?”徐妈妈试探着。
徐洛初眼皮都没抬,“也没有。”
这时候纪南京在她身旁坐下,高级牛皮沙发瞬间陷进去一块,喝药的碗搁在了茶几上。
纪南京拨弄着她的头发,徐洛初躲开,和她妈岔开这个话题,草草收线。
纪南京把碗端到她面前,故意问她:“怎么不聊了?”
徐洛初如实吞着药片,如实说,“怕被发现。”
“发现什么?”
“发现我生病,然后又火急火燎地要从明城赶来,每回都这样。”徐洛初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有意避开。
纪南京也不打算计较,只说:“病好了以后去运动一下,抵抗力那么差,体力也不好。”
后面一句说她体力不好,徐洛初听懂了,是在内涵她床上不太行,瞬间有点不好意思。
这一晚没有再发烧,两个人都睡了一个好觉,期间纪南有醒来过一趟,但见她一切如常,才放心地睡到了早上。
徐洛初后悔过去倔强地不去看医生,总是在发烧中煎熬。
次日早上,纪南京居家办公,在书房开线上会议,徐洛初又开始活蹦乱跳起来。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好了的徐洛初觉得纪南京太过了,完全可以去公司上班,下午她一人去打点滴,晚上能回家了。
钟点工阿姨来收拾家里,带了一堆东西。
见到家里有人,还是女人也没有很惊讶,昨天下午她就来家里打扫过了,发现了女人的东西。
徐洛初有些不好意思,她脸皮很厚,但也抵不过没名没分地住进一个男人的家里。
也不敢去纪南京打扰纪南京,只好下楼走了一下,透一口气。
电梯里有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大约是因为觉得她是生面孔的原因?徐洛初不知道。
今城自己的楼盘,楼下是新中式庭院设计,曲径通幽,小桥流水人家,很是写意。
徐洛初找了个凉亭坐了一会儿,池中有锦鲤嬉戏,花圃边有小孩玩耍,十分恬静。
纪南京给她打电话,“去哪了?”
“在楼下坐一会儿。”
“不热吗,别一会儿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