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讨厌他,恨他。
林锦璨冷道:“嗯,你努力吧。”
话音刚落,方才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
谢鹤徵突然就来了劲儿,手臂上那些刀伤也不疼了,他起身,利索地将被子连人一起横抱起来,兴奋地原地转了个圈儿。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朝怀里瓷娃娃似的人儿脸上轻轻啄了下。
林锦璨吓了一跳:“唉!不要脸的,放我下来,下次不许这样!”
谢鹤徵把人放回榻上,他似忽然想起了什么,闲聊似地问道:“对了,南衣是谁?你昨晚可是喊了这个人一整宿。”
刁难“再遇蓝裙少女。”
谢二夫人在除夕这晚失踪一整夜的消息,在次日几乎传遍了整个京都。
关于谢二夫人的下落,各大街小巷,深宅庭院众说纷纭。
这几年大梁动荡不安,各郡县兵戈相见都是常事,更别说治安。
有人说谢二夫人一夜未归,怕是已遭遇不测,不是被贼匪弄去当压寨夫人,要么是被采花大盗掳了去。
更有甚者,说是去私会外男。
总之,在这世道,一个女子莫名失踪,不管回不回得来,清白这种东西总会被人诟病。
更别说是一个如花似玉,体态婀娜的美人儿。
春困秋乏,次日是个明媚的大晴天,午时后,案上吃剩的小菜被婢女兰时撤了下去。
小厨房里,老嬷嬷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蒲扇,正照料着热冒气儿的砂铫。
见兰时打开的食盒里,除了一些甜食雪片糕,樱桃煎剩的多外,那些茄汁茭白,酥烤玉蕈,三鲜笋都只剩了零零星星几片。
“老夫人今日胃口不错,前几日你送来时都不带动的,今日都见底了,看来那新来的厨子还真是会变花样。”
“和厨子有多大关系呢。”
兰时将手用清水洗干净,用手绢擦拭了番,凑到婆子耳边叹道:“二公子近日咳疾加重,妈妈为了照顾公子,都两耳不闻窗外事呢,等会儿啊,可有好戏看了呢。”
“好戏?”
兰时点头,看了眼熬开的药:“二公子如今脸色不太好,刚摔了碗筷,妈妈这药还是迟些送过去吧。”
软榻上,陈素问斜靠在美人榻上,她面前各跪着两位侍女,一个忙着用梳子为她梳头,另一位托着她的手指为其修剪指甲。
廊下鹦鹉叽喳了几句,兰时掀开珠帘施礼道:“夫人,姚小姐来了。”
陈素问恍若未闻,待修完指甲,竟禀退侍女在榻上小睡了好一会儿。
院子里,古藤架上的花儿有些蔫了,姚温娴捏着帕子,在烈日下踱步了好一会儿,直到热得香汗淋漓头晕眼花,兰时才喊她进去。
姚温娴心里突突跳,昨夜到今日发生的事让她有些心力憔瘁。
她和谢如归的事才被人撞见,今日就被谢老夫人请了茶喝,花了重金派人暗杀林锦璨,却迟迟不见回信。
“姚小姐别紧张,坐吧。”
姚温娴勉强笑道:“夫人召我来,可有事…”
“找个人说说话罢了,姚小姐今年几岁了?”
“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