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璨眼皮突突跳着,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门“哐啷”撞开,云浓气喘吁吁闯了进来,却瞧见这满地狼藉,不住止步。
“姑娘,府里出事了!”
事情一茬接着一茬,林锦璨一怔,看着屋外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她若没猜错谢如归服用的是禁药,这药服用期间是万万不能着凉的。
难不成她刚进门就要成寡妇了?在这个深宅大院,没有一个丈夫挂名会难很多,她不能允许这件事发生。
她叹道:“何事?是二公子他……”
“不是!是三公子!”
谢鹤徵?
今日这般不同寻常,除了谢如归发疯病,定是还有其他原因,难不成……
心脏突突跳动,林锦璨大腿发软,她强撑着桌边,随即一种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她咽下不该有的情绪,漠然开口:“他要死了?”
疤痕“被猪拱。”
林锦璨漫不经心整理着披在云肩上的青丝,低垂睫羽下那双漆瞳却发着空,指尖不易察觉地轻颤。
云浓张了张口,她愣在原地,林姑娘与三公子素不相识,怎会这样……诅咒三公子呢。
她下意识说:“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林锦璨系好了纽扣:“哦,我的意思是想问问,三公子到底有何大碍。你知道的,三公子自幼习武,身边暗卫众多,怎会轻易出事呢?”
林锦璨思索片刻:“……是有刺客吗?”
云浓摇头:“语念姑娘不在,奴婢便照您的吩咐去找三公子了,待跑到前厅时,奴婢发现气氛不太对,便趴在墙边儿上听院子里的动静。”
“夜里不亮堂,又下了雨,檐下的灯淋掉了好几盏也没人敢换,奴婢瞥见三公子跪在院中,身上…血淋淋的。”
“奴婢一打探,才知三公子跪在雨里好几个时辰了。”
谢鹤徵,跪着,雨里?
脑海中浮现出的几幅画面,她怎么也联想不到一块
儿。
林锦璨知道谢鹤徵与陈素问二人母子感情不合,可依她对他的了解,谢鹤徵绝对不可能乖乖臣服那个对他漠不关心的女人。
“你可知道原委?”
云浓摇头:“只知道是老侯爷发了大火,府里有话语权的主子们都赶过去了,也劝不住。”
“论没到的,似乎就差咱们二房了,诶?二公子呢……”
“与我圆房后便走了,我不知道。”
屋外雨声潺潺,微漾湿润的流光发着亮,林锦璨眼皮莫名开始跳了起来,云浓试探地问她:“林姑娘…二夫人莫要生气,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却出现这样的事,三公子害您独守空闺,咱们就不去过去凑了那热闹了?”
“嗯,好。”
林锦璨回答得很干脆,她把屋里的灯点亮,把门窗关闭后,把薰笼点好便坐在案旁拾卷读书,外头风雨飘摇喧闹,可似乎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