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白球彦、灰羽列夫、夜久卫辅。
立花雪兔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六人:“……不是说差一个吗?你们人齐了啊?”
“太好了,你来了。”孤爪研磨面无表情地到旁边坐下,“因为我洗了澡不想流汗了,这些后辈就拜托你了。”
“喂喂,研磨……”黑尾铁朗吐槽,“培养我们自己的后辈你也上点心吧。”
立花雪兔:“点心?什么点心?”
“嗯,明天我请你吃苹果派。”三花猫按开了游戏机,忽然想到什么,抬头问立花雪兔,“……你好了吗?”
立花雪兔:“什么?”
“手指啊。”三花猫说,“之前不是说打排球受伤了吗?”
“喔喔,早就好了。”
“你二传打得真好!”猫猫队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蹦出了一只大型犬类,对立花雪兔说,“我叫犬冈走,音驹一年级生。刚刚虽然没上场,但我一直在看着你哦。”他顿了顿,又问,“不过,二传手也容易受伤吗?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副攻手是这样呢。”
立花雪兔:“……”
“怎么说呢,其实我是薛定谔的替补队员,同时存在二传手和副攻手的叠加态。在鹫匠教练把我喊上场,坍缩成确定态之前,我都既是二传又是副攻。”他说。
所有人:“……”
有没有期末考试90分以下的人能听懂的对话???
孤爪研磨眨了眨眼睛。
“那岂不是很折磨人。”他露出一副猫猫嫌恶的表情,“你们教练也太坏了。”
立花雪兔张了张嘴,在外校生面前本来想为鹫匠教练说几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就是,太坏了。”
黑尾铁朗砸吧砸吧回过味来,听懂了。
“你二传打得这么好,还让你去打副攻?当然我不是说副攻不行,但你这样的明显就是打二传的啊。”他看看自己的幼驯染,又看看立花雪兔,“虽然长得不像,但就是有一种诡异的相似。”
“……我也不想的啊!我也想打二传QAQ!”立花雪兔听见这几个刚刚认识的同伴这样说,差点憋不住又要哭了,“但鹫匠教练,唉总之就是……”
“那你跟他说不就行了?”
立花雪兔:“啊?”
“你只想打二传,你就跟你们教练说啊。”孤爪研磨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要是猫又教练,或者小黑,强迫我打别的满场跑来跑去跳来跳去的位置,我就绝对不打了。你们教练难道是很不讲情理的人吗?”
很不讲情理,其实也不是。
会叫大家的名字,会请客吃烤肉,会在看见自己每天来排球部练习之后,给自己发带背番号的队服。
也许他只是……唉,立花雪兔也说不好,鹫匠教练和外公这两个小老头,都是他很不会应付的人。
“那你就试试跟他说吧,说你要打二传。”鸡冠头黑猫端详北极兔的表情,“也许他不知道你的想法呢?”
“……是啊。”立花雪兔喃喃地说。
打从一开始,就抱着一种自己是被排球部捡回去的念头,总是患得患失,害怕自己被再一次抛弃,所以什么都不敢说,只能默默地接受全部。
但是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告诉他:
不愿意的话,就拒绝。
没办法的话,就沟通。
“嗯!”少年琥珀色的眼眸重新变得坚定,对他们说,“好!决定了!我现在就去和鹫匠教练说!”
“诶不对……我是叫你来替我打3V3的啊!”三花猫反应过来,但长腿北极兔已经一溜烟跑出去了,只留下一个背影。
“嘿嘿,研磨,这下你逃不掉了!”邪恶黑猫说,“来吧!”
“呃啊……”
立花雪兔刚跑到体育馆外,就撞上一个同样匆匆的人影。
“……刚刚天童和我说过了,我自己也想了很久,我想他说的对。”牛岛若利抓着少年的手腕,不知道为何说得很快,很轻,又很急,“虽然我希望你留下,但是,我更喜欢你笑着的模样。所以,你就为了自己,自由、快乐地打球吧。”
不必再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