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也没怎么操心吧,只是去问了下招生情况。】
【……而且,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一开始就知道你不会来,但你长得就像是“啊啊我不会拒绝别人”的模样,你懂吗?所以我其实是怀着侥幸的心理去坑蒙拐骗的。】
狂乱木曜日:
【(シ__)シ为什么?】
大王殿下:
【成年人的世界里犹豫就等于拒绝啊~一开始就没有答应的事情到最后大概率也就不会答应了~】
【及川大人可是很会看脸色的哦~和你的某个令人恼火的幼驯染可不一样哦~】
【……说到你的幼驯染。】
【我刚刚清理垃圾短信,发现怎么他还给我发了一条消息?就今天晚上发的。】
狂乱木曜日:
【……?】
【他说什么了?】
大王殿下:
【他拜托我照顾好你???为什么???】
狂乱木曜日:
【………………】
【=_=你继续把他放在拦截名单里吧。】
大王殿下:
【已经这样做了。】
立花雪兔趴在阳台上,和及川彻发完消息,伸了个懒腰。
身后,传来阳台推拉门的声音。
“你和及川都说了吗?”牛岛若利问。
“嗯嗯。”立花雪兔点头。
牛岛若利把门随手关上,挡住了从房间透过来的灯光。夜幕下的东京,霓虹闪烁,汇聚成地上的银河,夜空却更黑暗,只偶尔能看见两三颗星星,像恋人的眼睛。
“这里……”少年喃喃地说,“好像我家喔。”
他说的当然不是仙台。
那两座在世界上同样享有盛誉的国际大都市之间到底有几分相似,这种危险的话题在社群媒体上一经提起就容易引起无休止的争吵和辩驳。其实非要说的话,隅田川上的屋形船与苏州河上的货轮也不会轻易叫人混淆。
道理很简单,当人们觉得某个客体与某个主体相似,只是因为思念。
黑暗中,牛岛若利看着身边的少年,少年望着夜晚的江水。
这是世界上脾气最好的人,牛岛若利想。在人群里,他总是笑着和大家说话打闹,照顾着*所有的人,所有人也都会喜欢他。
但是总会有某些时刻,比如不经意吹过一阵风的时候,又比如现在。
牛岛若利就会觉得他其实很遥远。
唯有一次他觉得少年离自己很近。
暴风雨来临的那一夜,少年窝在自己怀里,发着高热,意识模糊,喃喃地说着没有别人听见的话。
就像……
就像折翼的雏鸟,偶然在他的世界里停落。等他恢复了、长大了,总有一天还是会飞走的。
“嘿咻,算了,过去的事都不想了。”立花雪兔转头,笑着看向幼驯染,“你刚刚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现在可以说了。”
在语言表达能力的缺失上,我们尚不知道牛岛若利和他未来的队友影山飞雄谁更胜一筹,有把握能夺得这场“既不会说话笑得也很恐怖”大赛的冠军。
但是在自家幼驯染身体力行的示范下,牛岛若利已经初步掌握了用拥抱代替语言的方式,对象当然也仅限于自家幼驯染。
少年的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