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雪兔就把舅舅来仙台接他们的事情告诉他了。
“总之,在暑假结束前我都会一直在东京。不过我不会来打扰你训练的啦,我去找研磨玩。”立花雪兔又说,“对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他拿出了一串深紫色的挂坠。
“下午的时候舅舅带我们去不忍池,我在辩天堂请了一个心愿成就的御守。”他把御守交给牛岛若利,笑着说,“祝你心愿成就,武运昌隆。”
“……谢谢。”牛岛若利看着那枚御守,想了想,把它系在了手机上。
立花雪兔半开玩笑地说:“只有一句谢谢吗?怎么也该回——”
牛岛若利将伞倾斜了一些。
浅蓝色的伞,隔绝了淅淅沥沥的雨和外面的世界。
牛岛若利另一手按着立花雪兔的后脑勺,将他拉近了一些。
接着,在那双错愕的琥珀眼眸下,深而久地吻他。
立花雪兔:“………………”
立花雪兔只能将“怎么也该回一个冠军”的后半句话给吞了回去。
许久,伞重新撑高了一些,外面的人能看见的时候,二人已经分开了。
立花雪兔喘息不止,满脸通红地用手背擦着嘴唇,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心里却大骂臭男人,你还亲上瘾了是吧!
……当然,并不是我就不要亲亲了的意思。
很好,我就这样慢慢慢慢地用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蚕食牛牛同学纯洁的心灵,等他之后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已经被我占领了!啊哈哈哈!我是天才的恋爱大师!立花小兔在心里骄傲地叉腰大笑。
“好了,我该走了,你快点回去吧。”立花雪兔打开叫车APP——为什么生活突然这么阔绰,是因为舅舅偷偷给了他好多零花钱。
出租车停在立花雪兔面前,自动门缓缓打开,牛岛若利举着伞看他坐进去。
他降下车窗,探出个脑袋说:“我不用伞了,你拿着吧,回去注意不要着凉了。”
“嗯。”牛岛若利说。
立花雪兔抬头看着他。
这下是真的、真的要分别了,没有任何余地的。
他把下巴搁在车窗上,像一块软软趴趴的小兔饼,可怜巴巴又依依不舍地看着幼驯染。
牛岛若利摸了摸他的脑袋。
“回去吧。”他说,“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好。”
牛岛若利目送着那辆黑色的丰田皇冠渐渐消失在雨中,才转身回去了。
保安室里,保安看他们的眼神从刚刚的警惕,变成了肃然起敬。
“运动员谈恋爱好辛苦的吧?”保安问。
牛岛若利低头摩挲了一下御守挂坠的穗子,眼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接着他看向保安,摇了摇头,说:“他比较辛苦。”
立花雪兔坐在车里,仍然仰着脸趴在车窗上,看东京的街景,细细如鹅毛般冰冷的小雨落在他的脸上。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抬手把正在播放的音乐关小了一些。
“没关系,放吧。”立花雪兔轻轻地说,“我也想听。”
电子合成器梦幻、复古的音色如河水般流淌在车里。
Kissmehardbeforeyougo
(离别前再深吻我一次)
Summertimesadness
(以纪念这夏末的悲伤)
也不用这么应景吧。立花雪兔心说。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