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立花雪兔:“……?”
……
储物柜的门吱呀作响,如同一波又一波的海浪。腿环前垂着一个猫爪形的金属吊坠,叮叮咚咚地撞在储物柜门上。
海浪冲刷,层层叠叠,他也快要变成水。
忽然,门口有人的声音。
“……就放到这里吧。”
脑袋里一片混乱,立花雪兔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地向门外的方向看去。
“对,这是明天社团文化祭要用到的东西,他们今天都在班上,先放到储物室里就可以了。”斋藤教练说,接着是他掏出钥匙的声音。
“……呜啊……”
牛岛若利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嘴,抱起他躲到储物柜的侧面。
更衣室兼用做储物室,为了采光,门口一侧安了几扇砂面玻璃。仅仅透光,看不见人,但也可以看到一些隐约的人影。
立花雪兔快要吓死了,紧张地抠着储物柜。偏偏这时候牛岛若利还不停下,亲他的耳朵,温柔地把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钥匙转动的声音。
立花雪兔:“……呜……”
他死死咬着嘴唇,把破碎的喘息全部吞下,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咦,怎么被反锁了?”斋藤教练说,“里面有人吗?应该没有吧。”
负责搬东西的人似乎说了些什么。
“好吧,那你就先放这里,应该也没关系,他们一会儿就会来收拾的。”斋藤教练说,“嗯,你去忙吧,我也要走了。”
立花雪兔:“………………”
他听见牛岛若利在背后,轻轻地笑了笑。
吓死我了!!!
立花雪兔转头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牛岛若利顿了一下,接着,将立花雪兔整个人重新抱起来。
“啊——?!”
*
海浪绵延不绝,时间漫长到失去了锚点。
立花雪兔的脑袋里一片混沌,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有一道白光闪过。
冰凉的海水顺着淌下,洇湿了薄薄一层的过膝袜。
他仿佛在一场海啸中劫后余生,不住地喘息。他又被翻了过来,在久久不能平息的余波里,他从失焦的双眼中看见了牛岛若利墨玉般的瞳仁。
牛岛若利喊他的名字:
“雪兔。”
牛岛若利将立花雪兔抱起来,轻轻放在长椅上,半蹲在他面前,亲了亲他脸颊上的泪水。
接着,他去收拾这一室的狼藉。
脱下他的高跟鞋,脚后跟果然有隐约的血渍。
牛岛若利把那双勾了丝的过膝袜褪下,丢到垃圾桶里,给他的脚后跟擦了点碘伏,贴上创可贴。
腿环也拆下,已经被勒出了一圈痕迹。
不过这些,都没有另一处伤口严重。
牛岛若利从自己的储物柜里拿了几支药膏,似乎思考了一下成分和功效,最后选了其中的一支,将冰凉的药膏涂抹到温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