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一直都有看——”立花雪兔转头难以置信地问立花浩介,“为什么你会认识——”
“都叫立花Redfals了,当然是我赞助的。”立花浩介无所谓地说。
立花雪兔在风中凌乱。
以前只知道立花家好像很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啊!
妈妈,你糊涂啊,你怎么会从这么有钱的家里离家出走啊!那小时候我吃过的苦都算什么,算我能吃苦吗?
“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上菜了吧,布兰科教练?”立花浩介问。
“啊,请稍等一等。”布兰科教练用口音浓厚的日语说,“有一个我认识的孩子也要来找我,因为我明天就要走了,所以今天把他一起约过来了,他还没到呢。”
他话音刚落,一个人就被女侍者引着进门。
立花雪兔看着来人,又又呆了。
“及川前辈?!”
“小雪兔?!”
大人们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两个。
“所以立花Redfals竟然是你家赞助的?”及川彻在立花雪兔身边坐下,冲他一挑眉。
“我也只比你早知道五秒钟而已。”立花雪兔默默地说,又问,“所以你今天说的很重要的事情,是要来见布兰科教练啊?你们又怎么会认识的呢?”
“因为我准备去阿根廷了。”及川彻望着他,平静地说,“布兰科教练想让我再等一会儿,但我打算明天就和他一起去。”
立花雪兔:“……?!”
*
“一直听说立花老先生您有一个特别得意的继承人,今天总算是见到了。”布兰科教练以茶代酒,敬了立花浩介一杯。
立花浩介喝着清酒,已经有些微醺了。他望着立花雪兔,笑了笑,目光中竟有一种从未见过的朦胧的慈爱。
立花雪兔仍然处于恍惚之中,听见这句话更茫然了。
他想:是吗?原来我是立花家的继承人啊?所以我会一直留在这里吗?每一个人都走了,最后只有我还留在这里吗?
等到筵席散场,立花雪兔让渡边司机先送立花浩介回家,他在街边陪及川彻打车。
“你是说带了什么东西给我?”及川彻问。
“这个。”立花雪兔拿出了一个绿色的吧啵酱。
“噢,春高吉祥物啊。”及川彻低头看着立花雪兔把吧啵酱自己的挂在包上,仿佛透过它,看见了自己从未能抵达的那个赛场。然而他语气轻快,甚至有些欠揍地对立花雪兔说,“虽然你们拿了一个亚军一个季军,但是也别太得意了,等小牛若走了之后,你们说不定再也进不去全国喽。”
“……”立花雪兔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不能。”及川彻比了个不二家鬼脸,“因为你们是很讨厌的人。”
但你是讨厌的人中,最——
及川彻没有继续说了。
“好吧。”立花雪兔顿了顿,又问他,“既然你决定明天就要走了,那为什么刚刚发消息的时候,还告诉我「有空再找我」?”
“因为我是骗子。”及川彻坦然地说。
立花雪兔:“……那你也是很讨厌的人。”
计程车停在他们面前。
及川彻坐到车里,降下车窗,在冬季的街道上最后望着立花雪兔。
二月,仙台还是很冷。商场的霓虹灯、路灯和信号灯,汇聚成一条彩色的河流,从他们周围匆匆淌过。
“我今天晚上就去东京了,明天一早的飞机,先飞迈阿密,再转布宜诺斯艾利斯。我先回去检查行李了,就不送你回去了噢。”及川彻说。
“嗯。岩泉前辈会送你去吗?”
“他最近也忙着去美国留学的事情,就不送我了。”及川彻朝他挥挥手,“走啦,不跟你说了,我真的要走啦。”
“好的。”立花雪兔说。
“你不要哭哦?”及川彻半开玩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