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治大学。”牛岛若利回答。
“噢,东京啊。”立花薰子略带深意地看了立花雪兔一眼,“还好,不是很远。”
立花雪兔被她看得一个激灵,忍不住想,不是,外婆她什么意思啊?
和牛岛若利谈恋爱这件事也不是说非得瞒着他们,但是总感觉怪尴尬的,不知道要怎么说,立花雪兔索性就一直装死。但是吃完蛋糕之后,牛岛若利问可不可以留在立花家住。
这当然很好啦!……可是我们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再用幼驯染当借口一起睡觉,会不会有点奇怪啊?要是被问起来要怎么解释呢?立花雪兔在心里疯狂纠结。
“嗯嗯,你们随意吧。”立花薰子笑着说。
立花雪兔松了一口气。
*
两个人在立花雪兔的房间里,牛岛若利在做平板支撑,立花雪兔趴在他旁边支撑着平板。
“又在画什么?”牛岛若利问他。
“不是有人想要我们排球部的无料吗?感觉只有明信片太简单了,我打算再画几个吧唧、立牌什么的,社团摆摊招新的时候发给他们。”
牛岛若利:“我也要。”
立花雪兔:“知道啦知道啦……都有都有……”
做完平板支撑,牛岛若利继续举哑铃。
立花雪兔的忽然手机响了,一连串的消息,叮叮咚咚地响了好几下。
“谁啊?”立花雪兔头也不抬地说,“帮我拿一下。”
牛岛若利从桌上拿手机递给他,看见发消息来的人,他的目光忍不住在屏幕上停留了一会儿,但也很快就收了回来。
立花雪兔接过手机,从平板上抬头看了两眼,立刻发出了烦躁的大叫。
牛岛若利:“……”
立花雪兔生气地对着手机说:“不去不去不去!”
一条消息说:
【别理你爸,春假来妈妈这里,你就过来帮我勾勾线、画画背景什么的,给你助手工资,我们傍晚还可以去海边骑自行车。】
另一条消息说:
【别听你妈的,爷爷奶奶、伯伯姑姑们给你的压岁钱都还在我这里,爸爸给你存着了,来拿。】
立花雪兔对一个说:“我春假就待在仙台我哪儿都不去!你自己找助手吧!”
对另一个说:“压岁钱给我汇过来,手续费你记得出一下。”
牛岛若利大概听懂了,问立花雪兔:“为什么不去见他们?”
“你难道不觉得很荒谬吗!”立花雪兔大叫,“不要我的时候两个人都不要,要我的时候两个人都要,我才懒得理他们!哼(▼ヘ▼#)!”
“他们有一整年没见到你了,也许很想……”牛岛若利发现立花雪兔正瞪着自己,马上改口,“嗯,就在仙台,我陪你。”
“这就对了嘛。”立花雪兔立刻换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春假才两个星期,够去哪里的?我只要天天和你黏在一起就可以啦!”
牛岛若利放下哑铃,接住了扑过来的小兔皇帝,侧头亲了亲他的脸。
“去洗澡吧?”
“好嘟。”
*
这真是十七年以来最无所事事的一个春天。
立花雪兔第一次享受春假,春天真好,樱花开得真好,春天就该放假,就该和喜欢的人没日没夜地黏在一起。
白天,有时候他坐在牛岛家檐廊上画画,看庭院里的牛岛若利练习,燕子就在他们身边叽叽喳喳地盘旋;有时候他们和朋友们约着打排球,打完就去仙台站商业街吃饭、喝饮料,尝尝天童觉新做的蛋糕,吐糟一下濑见英太的衣品,再嘲笑一下因为期末考试挂科、正在白布贤二郎的监督下补习的川西太一。
晚上,住在立花家或者牛岛家,取决于他们当天想吃哪一家的*晚饭。入夜,他们在同一间房间里各做各的事情,然后一起泡个澡,最后抱在一起睡觉。
黏黏糊糊地黏了几天,牛岛凛华催促牛岛若利去「立花堂」定制一套和服。
“怎么又要和服啊?”立花雪兔问,“新年的时候不是才做了一套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