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没觉得鼻子变长了?
易谌舌尖抵着牙,唇角被他努力压平,但黑眸里是掩饰不了的笑意,一本正经地说:“你不知道说谎是会让你鼻子变长的吗?”
黎珞言手还摸着鼻子,反应过来了,抬眸看他:“你诓我?”
易谌学着他每次眨眼的模样,无辜道:“是吗?难道传说是假的?”
黎珞言吐字慢吞吞的:“你欺负人。”
易谌仰了仰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谁欺负谁啊?”
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然而下一秒他的镇定就被打破了。
黎珞言的手扯着他的裤子往下拽。
易谌低头盯着他的手,更加深的红从脸颊蔓延到耳朵,又往下延伸。
黎珞言只是在吓唬他:“在直播,我要挡我的耳朵,你牺牲一下。”
他并未用力去扯,这种玩闹似的力道根本就扯不下去。但易谌的手下一瞬就覆在了他的手上,带着他去摸。
黎珞言的手指一顿,试探性地碰了碰,然后那东西就跳得更厉害了。像是下一刻就能挣脱束缚跳出来似的。
易谌的神情有些难耐,呼吸声极重,嘴上故意道:“这不是结婚之后才能做的事吗?未婚夫。”
黎珞言这回不被他绕进去了,他捏了捏手下的东西,听到易谌疼得闷哼一声,才慢吞吞指责他:“因为你故意占我便宜。”
易谌皮肤滚烫,他哑声道:“你给我掐坏了我以后怎么用?”
黎珞言就眨眨眼睛,一副没关系的阳光表情:“唔……我的还是好的。”
易谌:?他们说的是一回事吗?
黎珞言歪歪头看他。
他一歪头,耳朵也跟着歪了歪,“而且你按着的是我受伤的手。”
易谌弹簧似的把手抬了起来,眼睛立刻目不转睛盯住他的手,语气中凝着几分紧张:“还没上药……现在我给你上药。”
黎珞言戳了戳他还挺着的东西,另一只手轻轻挠了挠脸颊:“我自己可以上的。”
他语气认真:“你有别的事情要做的。”
易谌“嗯?”了一声,等着他给自己分配任务。
“你要一直摸自己,这样才能屏蔽直播。”黎珞言教他,抓着他的手往上面放,“隔着裤子也可以。”
易谌沉默了几秒,开口:“你知道这样我很像变态吗?”
黎珞言自告奋勇:“那我帮你盯着周围,有人来就提醒你。”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最后易谌率先绷不住移开视线,勉强地“嗯”了声。
这种活计,别人给自己做是一回事,自己做是一回事,在另一个人的注视下自己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易谌半阖着眼,视线紧紧盯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黎珞言,只是隔着裤子简单碰着。——能把直播屏蔽系统糊弄过去就行,真让他在露天场地搞这个,还真搞不出来。
黎珞言坐在地上,右手袖子被抹得很高,手臂上一道渗人的划痕已经凝血了,但周围一片黏连的血迹,看起来极其可怖。
他一边给自己抹药,一边小声吐息着,没有呼痛,只时不时发出极其细微的嘶声。
易谌盯着他止不住晃动的耳朵看了好一会儿,想,棕色的绒毛摸起来应该会很舒服。
他觉得自己看得太久了,又往别的地方看,忽然注意到了黎珞言的尾巴,他尾根的毛炸起,像钢针似的炸立。
易谌冷不丁开口:“你尾巴炸了。”
炸了?爆炸了吗?
黎珞言的尾巴随着他的话晃动起来。这不是还在吗?
他的尾巴不听使唤地去易谌的手,一不小心扫过那处,易谌身子猛地弓起,猛烈咳嗽起来。
“炸毛了。”易谌解释。
黎珞言把头扭过去,努力想要看到自己的尾巴,他两只手都很忙地动了动,但突然发现腾不出手,于是忙碌了几秒,两只手又同时停下来了。仿佛很有感悟地叹了口气:“是有点……”
易谌道:“其实还有个一举两得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