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非要去扬州,怪不得一封书信都没想着给自己传回来,合着是他的好死士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举止亲密,都乐不思蜀了,哪还记得远在京城的主子啊!
卫徵捏紧了密函,凶狠的目光像是将密函当成了那姘头,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天仙,也敢来撬他的墙角!
第53章五三只怕不好收场
废寝忘食了几个日日夜夜,阮行继的剖腹实验总算有了些进展,他献宝一样将一只虚弱的小羊羔抱了出来。
“看!活的!”
他说着将羔羊放到地上,顺手扯了一把青草递到小羔羊嘴边。
小羊羔刚缝合上伤口不久,身上的麻药后劲还没完全消退,还感觉不到疼痛,它伸长脖子就将青草卷进口中费力的嚼着。
动物生命力顽强,只要还能进食就能活。
后续羊羔伤口不感染,好好愈合活了下来就证明阮行继剖腹取子的方法是可行的,只是动物用的麻药剂量和人用的剂量不一样,他还得再好好琢磨琢磨才行。
如何确定人用的剂量这又成了一个难题,动物好找,可能让他开刀研究的活人可不好找。
阮行继犯了难,满脸愁容的逗弄着咩咩叫的小羊羔。
一旁沉默不语的卫三内心没有任何喜悦,愧疚不安感越发的浓重,他总预感会发生什么意外,而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他不由得想到了卫徵。这半个月他根本不敢与卫徵有任何书信往来,生怕让卫徵从书信的只言片语之中看出端倪来。
但是一直这样遮遮掩掩的不联系也不是长久之计,卫二回京后主子一定会询问他的下落,催他回去是早晚的事情,只希望阮行继动作能再快一些吧。
小羊羔后续恢复得不是很好,伤口感染化脓了,阮行继拼尽一生所学才保住了它一条小命,如今还奄奄一息的窝在草棚里不愿动弹,连新鲜的嫩草都不太愿意吃了。
阮行继更愁了,他蹲在窝棚前方,心疼的摸着小羊羔的脑袋,忍不住再次提议:“你看你现在身孕也有四个多月了,以我目前的进度来看,我还真不敢给你动刀子。”
卫三沉默不语,面上神情坚决,看起来像是没有任何动摇之心,可视线却是逃避的。
他半垂眼睑问:“最快要多久?”
阮行继叹了口气:“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坚持不要,但短时间内肯定是不行的,至少还得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太久了,他等不了。
卫三抿唇沉思了片刻,道:“就不能直接吃药吗?”
阮行继愣了愣,他收回搭在小羊羔头上的手,神色复杂的看着卫三。
“你若是双性人倒也可行,可惜……”
可惜卫三不是,哪怕他喝了药,孩子没地方出来,凶险的程度不会比剖腹好到哪里去。
卫三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是他不确定一个月后阮行继能不能帮他把孩子取出来,更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等得了那么久。
扬州密函的任务其实在卫二离开是就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只不过是卫三借着由头强行留了下来。而死士长时间擅离职守,是会被判定为叛主的。
他绝不会让自己背上叛主的罪名。
卫三心头压了事,根本就静不下心来,他取了剑练起了舞,一招一式尽显凌厉,挥得虎虎生威。
给小羊羔换完药的阮行继见了心脏都要被他吓得跳了出来,他快步走上前去,趁着卫三怔愣停手的片刻一把抢走了剑。
“我的个小祖宗,你能不能仔细着点身子?这万一不小心磕着碰着摔了小产,那是不开刀都要开刀了。”
他心有余悸的将剑给收进剑鞘藏到了身后,而后恨铁不成钢的曲着手指在卫三额头上弹了个脑崩。
原以为能教训卫三收敛些许,没想到他居然敛眉沉思了片刻,似乎是在考虑直接小产的可行性。
阮行继警觉的眯眼:“不行!别想!”
卫三惋惜的抿了抿唇,阮行继眼前一黑,明令禁止道:“你给我老实消停点,别想着做什么出格的事!”
卫三想说他过于紧张了自己并没有这么脆弱时,不知为何腹中突然一阵闷痛。
他下意识伸手去摸那处,微微鼓起的肚皮再次鼓起个硬硬的小包。
那小包不过转瞬就消了下去,卫三脸色微变,语气僵硬的问道:“这是……什么?”
他少有与女子相处,有孕的妇女更是从未有过,自然不知道这是胎动了。
阮行继稀奇的看了看:“小家伙还挺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