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惦记着卫三的病,只是卫三伙同阮行继死活不肯告诉他到底是什么病。
卫徵对此颇有微词,但他说过会尊重卫三的选择,就断然不会做出失信的事情来。
总算是勉强掩盖了过去,卫三松了一口气。
“主子,您该休息了。”
未免卫徵反应过来再次追问,他转身反抱住卫徵,像以往每一次一样,乖顺的依偎在他怀中。
卫徵禁欲了将近两个月,被他这么一撩拨难免有些心猿意马。他想只要自己克制一些,不做到最后,应当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他挑起卫三的下巴,眼底逐渐染上情欲。
“休息前,本王更想随云陪本王一会儿。”
卫徵的嗓音微微发哑,在极力压抑着。两人都是男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卫三有些犹豫,但他还是顺从着听命令的本能,缓缓闭上了双眼。
卫徵满意的勾唇,他最喜欢的就是卫三的听话,无论自己提出再不合理的要求,他都会无条件的答应。
当然,只除了生病的事情。
卫徵想来就心塞,他气得牙痒痒,还是没办法劝自己看开不要在意,于是亲吻的时候就格外的凶狠,带着几分要将卫三拆吃入腹的狠戻。
“嗯嘶……”
一吻罢,嘴皮被蓄意咬破,卫三眼角泛了泪花,口腔之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这次本王再惯你一回,下次可就不许了。”卫徵拇指碾压着伤口上的血珠,自我感觉扳回一城。
卫三半垂着眼睑,他听懂了卫徵话里的意思,但不得不装傻充愣。
这时外间传来一阵阵有节奏的敲门声,管家李旦在外头扬声喊了句:“随云公子,礼部来了人,说是要给您量身子尺寸做婚服。”
他是知道卫徵没有中毒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觉得里头的人都该听清楚了以后就没再出声了。
刚准备和卫三好好亲近的卫徵:“…………”
刚到手的鸭子眨眼就要放走,卫徵不满的压下嘴角。他倒是不愿放人,但想着还有十来日就是他与卫三的大婚,婚服一事马虎不得,再不情愿也只能松手。
他拉着卫三下了榻,亲力亲为的为他拢上外袍系上腰带,卫三觉着受宠若惊,但没敢扰了他难得要伺候人的兴致。
整理妥帖后,卫徵往后退了一步,打量了眼前漂亮的小美人一圈,对自己的成果还算满意。
李旦在外头又轻轻敲了敲门,意在催促,卫三试探性的道了句:“主子,我走了?”
卫徵摆了摆手,压下想把人拉回来的冲动:“快些去吧,本王等你回来。”
“好。”
卫三应了下来,在他不情不愿的目光下开门走了出去,李旦恭恭敬敬的恭腰见了个礼,随后便带着卫三离开了。
被这么一打扰卫徵也没了困意,他想了想,让暗处的死士叫来了阮行继和钟桐二人,随后又吩咐死士们盯紧了寝宫的四周,别让任何人闯进来。
比两人先到的是暗卫统领段林,卫徵直奔主题的问:“段林,淮南王世子与王悉那十万大军已经到哪儿了?”
段林从袖袋之中取出一封密函来,双手捧着递到他面前。
“淮南王世子于今早暗中进入了京城,现如今正在齐王府上。”
五皇子此前被封了王,但由于腿伤未愈,老皇帝在皇宫外为他赐了一座齐王府,在五皇子接了封王圣旨后便被移居到了齐王府内。
两人合计的是谋朝篡位的大事,淮南王世子当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进京,只能易容进京后藏匿在齐王府上。
“至于王悉和那十万大军脚程要慢上许多,但目前已离京不到八百里,再用上三日就能抵达与禹城相邻的隋州郡。”
“五哥还是太心急了些。”卫徵合上密函,摇头嗤笑了声。
他问段林:“你不觉得他们来得过于顺利了吗?”
段林一怔,这时细细想来,也察觉其中等我不对劲来。
十万大军从边塞日夜兼程的偷渡进京,哪怕是绕着无人的荒野前行,也断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走漏。
十万大军的踪迹哪是那么好遮掩的?
卫徵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好整以暇道:“你猜父皇和太子,他们有没有察觉出什么来?”
段林听懂了他话中深意,立马拱手道:“属下这就派人去探一探宫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