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如此在意这些俗事,我自有说法。”
崔闲看着阴阳神阙这样灵通的神剑,现在却粘了满身药渣子的样子,不知道是对剑,还是对人,有些于心不忍。
说到底,人家袁正初师承名门,就连龙虎山那么风光的首座弟子,都得恭恭敬敬叫一声“师叔”,旁的什么妖魔鬼怪,也要称一句“天师”,并且说他师傅早就归隐了不问世事。
如今却搅进他崔家这一潭子浑水里不说,还为了给自己取炼体的药,让人罚款八千万。
更何况这人仿佛餐风饮露,兜里统共就两百块。
“干嘛,你要冲过去一剑端了人家总部啊,现在都和谐社会了。”
袁正初侧头,丹凤眼一挑,眸中流转的湛湛精光。
“术道上,从来都是凭实力讲话。”
“怎么着,谁拳头硬听谁的啊。”
“没错,师傅说过,谁不服,就打到他服。”
“你一向如此?”
“一向如此。”
崔闲有些震惊,觉得袁正初和他那位师傅,都是个狠人!
但也因为袁正初这几句话,崔闲受到了极大的安慰与鼓舞。
多年的深居简出与独自求存,他总是瞻前顾后,走一步想三步,万事不出头,四两拨千斤是他从前的生活准则。
而现在的局面,不说四面楚歌,也是群狼环伺了,但还能有一个人站在他身边,并平淡的告诉他,不服就干。
于是崔闲莫名有些意气风发,但是随即就被袁正初抓住,塞进房间里,边泡药浴边通穴位。
卧室里崔闲鬼哭狼嚎伴随着袁正初施法用力的声音。
别说湛川,就连鲛人都抱着大尾巴,蹲在门口听两人的墙角,鲛人摸了摸湛川的手,眨着眼睛问他,用不用救人。
湛川则抓耳挠腮的,他也拿不准。
现在这社会,尤其崔闲好歹也是娱乐圈混过的,弯直难辨啊,你说屋里这个死动静,谁能分清是虐待还是调情。
最后还是单纯的鲛人一针见血:我打不过那个姓袁的修士。
湛川恍悟:“我也打不过。”
两人默默对视,又默默离开。
屋里的崔闲则蒸的浑身通红,袁正初站在他身后用针灸配合药力给崔闲疏通身体灵窍。
“有这么疼?”
“废话,你进来试试。”
“你以为这炼体的方子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