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父祖可是为大清流过血的!
“这是侮辱!我要去面见太子殿下!”
“我也要去!”
“同去!”
一群纨绔纠集在一起,又叫上各家麾下佐领的人,气势汹汹的朝中帐走去。
可惜还没离开自己这一旗的驻扎点就被巡逻的侍卫营给拦住了。
太子亲卫营侍卫头领郎图冷着脸,长枪横立:“无令,不得离开各自驻地。”
带头的人愤怒道:“我等要求见太子殿下!让开!”
“无令,不得越级觐见。”郎图缓缓将枪尖对准领头人,“违者,军法处置。”
“你!你敢!你知道我阿玛是谁吗!”带头的人怒气上头,叫嚣着就要硬闯。
下一秒。
“砰!”
“啊!”
被郎图一枪抽回去,撞在其他人身上。
郎图枪尖指地:“第一次,警告。”
“你!你敢打我!”带头之人气红了眼,“上,都给我上!打死他!给爷打死他!”
郎图在太子殿下身边待了已有十年,可不是无名之辈,家中也非无权无势。再看看他身后那些如狼似虎的侍卫,这些选不上侍卫,只能在自家地盘里耍耍威风的纨绔又怎么敢上,纷纷劝到:“算了算了。”
奈何带头的是个被家里宠坏的土霸王,很有几分无法无天的性子,此时见其他人不敢上,顿时更气了,指着自家佐领的人到:“你们,给爷打死他!否则,爷回去就将你们全家下狱!”
八旗旗主对旗下佐领之人有动刑之权,虽然胤禛早就推动废除了这一项权利,但耐不住还是有人动私刑,旗民敢因此去状告旗主的更是少数。
身家性命被人攥在手里,被指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奈的打算听令。
好在那群纨绔子弟里还有知道轻重的,此时捂了带头之人的嘴,喝到:“袭击长官,你不要命了!”又对其他人道,“帮忙,把他架回去。”
郎图目送他们离开,吩咐左右道:“让人盯着点,今晚恐怕不平静。”
“是。”
这边的事转眼就上报到了弘书这里:“也盯着几位副都统那边。”
“是。”
月上中天。
累了一天,将士们都睡得鼾声震天,某个营帐,却钻出来一群鬼鬼祟祟的人,他们在月光的照明下,一路往存放马匹的地方摸去。
片刻后,一声马嘶惊的所有马都开始嘶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董民眼睛还没睁开,人先一头翻了起来,一手摸到身边的长刀,才睁开眼看向其他人。
这一帐全是新兵营的,虽然训练娴熟,却没有上过战场,更没经历过营啸,是以没一个人能答得出董民的问题。
“咱们出去看看?”
“可是军规不是说夜间无令不得私出营帐吗。”
“那怎么办?”
众人面面相觑,又听着外面马叫的声音好像少了,猜测道:“可能是有马突然发情了?”
其他人一下哄笑,嘲笑道:“我看是你半夜发情了!”
“闹什么!熄灯之后不准喧哗!军规都忘了!”贾大刚掀开帘子喝到。
众人顿时像是听见了紧箍咒,立刻稍息立正,迎接长官检阅。
“哼。”贾大刚对他们的反应还算满意,“外边没什么事,赶紧睡,明天还要行军。”营啸这种事一般是不会大肆宣扬的,容易扰乱军心,还容易有样学样。
除非长官为了以儆效尤,当众处理掀起营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