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死?来人啊,把他给我弄醒。”
一盆透彻的冷水当头浇下,那挂在枷锁上的人,形容枯槁,血肉模糊,已看不出原本的面目。
犯人用力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视野里,看见一个身穿黑袍的人,有些面生,朝他凑近过来。
那人低声对他说:“计吏把核查数目报到京城,户部竟敢在陛下眼皮子底下修改开支,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仔细想一想,最开始是谁拍板做的主?时任户部尚书的徐景之,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徐尚书……”那囚犯气若游丝地吐出几个字,“御史台举报过这件事情,徐尚书当时很气愤,觉得此事叫他在李相面前失了脸面,可是后来,徐大人都不在户部了……”
“人不在户部了,亲信可是一个都没跑。”那官员露出讥讽的笑意,“他是金蝉脱壳了,他的旧部仍旧阳奉阴违,这件事是不是他一手主导的?”
“不是的,不是的。”那囚犯试图抬手辩解,空荡中回响着锁链相互撞击的声音,他的声音颤抖起来,“这件事和徐大人没关系,都是我们这些下属,行事不周。”
他目光躲闪起来,眼前黑袍的官员站在囹圄间倾泻下来的微光里,显得格外扎眼。
那审案的人听见此话,竟笑了笑,好像早料到犯人会如此遮掩。
那人贴近了一步,犯人几乎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儿:“既然和徐大人没关系,那你们行事的靠山是谁?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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