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想当个Sub,不想当您男朋友。”
“我……我不想当、当您男朋友,您听明白、了吗?”
许扶桑眼圈泛红,又努力睁着眼憋住眼泪,“对不起。”
“你当时在想什么?”反倒是矛头所指的苏云卿表现得更为镇定,他随手拿了把戒尺在手里把玩着,问道。
“在想,您别再对我好了,我害怕,我觉得我不配……”
“不许我妄自菲薄,结果你倒是动不动就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
苏云卿轻笑了一声,面上却毫无喜色:“许队,您也未免太双标了吧?”
他发脾气般把戒尺往地上一丢。
木质的尺身砸在地毯上,声音很闷。
许扶桑愣住。
“从现在开始,谁再说这种自暴自弃的话,这把戒尺抽断了为止。”
恶狠狠的语气,甚至不惜搭上自己。
许扶桑看了眼戒尺的厚度,第一反应却不是替自己担心,而是觉得以这柄戒尺的威力,苏云卿连十下都不一定受得住。
他想出了神,抬眼看着苏云卿时,竟没藏好嘴角勾起的弧度。
密切相处之下,二人的默契指数翻了倍往上涨。
一个对视,苏云卿就看懂了眼前人的笑。
——这人心真大啊,怎么在这样的情境之下还能想东想西。
许扶桑被抓包,慌忙低了头,他捡起戒尺双手平举递到身前:“我错了,您罚我吧。”
苏云卿取回了戒尺,但没有当即动手,而是疑惑地问道:“桑桑,我看起来很蠢吗?”
跪着的人整个人懵了一下,“啊?”
“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不值得我喜欢的人吗?”
“你觉得,我会放任自己停在一段不平衡不对等的关系里吗?”
“笨小狗,”苏云卿曲了两指,在许扶桑头上轻敲了两下,“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好不好?”
“我之所以对你好,只是因为你值得。”
苏云卿抓着人被打肿的脸,在掌心揉捏了两把,“下次遇到同样的情绪时,知道该怎么做吗?”
许扶桑愣了一下,呆呆地摇了摇头。
“来我怀里,问我为什么对你好,我会告诉你我的答案。”
苏云卿笑着张开了手臂,“来,模拟一下。”
许扶桑此刻的反应有些迟钝,但苏云卿的怀抱永远能吸引他,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
他设想自己仍在惶惶不安的处境里,语声摇摆地发问:“云卿,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那人安安稳稳地接住了他的身体,神情专注又诚恳:“因为在我心目中,你是绝无仅有的珍宝。”
“是、是吗?”
“当然。”
“我喜欢你的鲜活恣意、无拘无束、甚至是胡作非为;也喜欢你的澄澈明达、真挚纯粹、温和善良。”
“桑桑,在我这里,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