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讲述会不会造成情绪上的二次伤害?
中途截停是否会被解读为是在拒绝承接?
许扶桑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讲这些会让你难受的话……”
“——不,我要讲,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我不能讲?!”
怀里的人一开口就带了很重的酒气。
那些积压的冲动与愤懑,在酒精的作用下终于找到了出口。
“我不确定是发情期使人脆弱,还是我当时的性格本就如此……”
“在那一个瞬间我开始恐惧……”
“即便他们很多时候对我都称不上好,但我还是害怕被抛下,我怕他们都、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之前说过,我小时候的浪漫情绪也好、性幻想也好,代入的都是更偏向于柔弱、依附的角色。”
“在那个无处求助的时刻,因为发情期的性冲动、加上对恐惧的‘性欲化’……”①
“我……”
苏云卿有些卡壳。
“我知道了……”
许扶桑猜到了后果。
他不忍心看着这人继续自我逼迫,想翻过这个令苏云卿难以启齿的节点。
“你不知道!”
苏云卿攥住这人的肩膀,大力地推搡着。
他的语调很残忍,分不清是想伤害自己、还是想伤害倾听的人。
“我拿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使劲、往身体里塞。”
“很多、很多……”
苏云卿开始笑,可这时的笑有些吊诡,让人心头发寒。
许扶桑憋了一口气,不敢往外吐。
——不是怕苏云卿,而是怕命运到了这一步还不肯放过他。
“滑稽的事情是,在那个时刻……我想起的竟然是那个猥亵我的邻居。”
“我那时甚至想,哪怕让他来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情也行,总比我一个人待在那里绝望等待要好。”
“我知道这很扭曲、扭曲到荒诞。”
“但我那时的渴望只剩下:被填补、被陪伴。”
难堪的往事被摊平。
苏云卿听见许扶桑哭得泣不成声,内心竟有种诡异的快感。
——哭吧。
——把我当时没能得到的同情和眼泪都补上。
“杨恬……深夜才回家,看到的是一身狼藉的我,晕在地上……”
“我被很重的耳光扇醒,醒来时大脑还没来得及恢复清醒。”
“我那时整个人又热又躁,我想解释,却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我赤裸着身体,被掐着脖子、从卧室拖到了阳台……”
“杨恬当时……估计快气疯了,他没办法接受他的Alpha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