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敢这么跟我说话?谢昭!”
“跟你有什么关系。”
言承易话被堵在喉间。
谢昭拾起盲杖,却没有走,而是摸了摸衣服的兜,又蹲了下来。
言承易:“你干什么?”
谢昭没有理他,半跪下来,双手在地上一寸寸摸索。
“你在找东西?”,言承易讶异道:“你要找什么?”
谢昭仿佛听不见别的声音似的,在黑暗中一点点找寻着。
跟方才打架时判若两人,他的动作缓慢而专注,甚至显得有些笨拙,长发垂落在地,白皙的指尖也沾染了泥灰。
言承易捏着眉心,隐有怒气:“听不懂我说话?你到底要找什么?”
“……”
“谢昭!”
终于,谢昭停了下来。
言承易顺着谢昭的动作看过去——那是一颗糖果。
谢昭认真捡了起来。
言承易气急反笑:“你有病吗谢昭?就为了这玩意儿?”
谢昭站起身,重新拾起盲杖,又回到了原来病态冷漠的样子:“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言承易被谢昭冷漠重复三次地划清界限行为敲清醒了,连带着莫名膨胀奔涌的血液都凉了下来。
“谢昭你什么意思?”
谢昭:“我以为你能听懂人话。”
“你跟谢安不是关系很好吗。”
“所以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言承易仿若被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来。
对啊。
他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顶级alpha的理智回归,言承易扫视现场的一片狼藉,几乎是生硬补救般地岔开话题:“不解释一下?”
谢昭走到他面前,停在距离他鼻尖两寸的位置。
言承易还没来得及开口,喉咙就被冰凉的手指用力禁锢住,甚至能听见骨骼被挤压的咔嚓声。
只要再稍一用力,就能活生生拧断他的脖颈。
谢昭始终带着病气的嗓音缓慢地贴近言承易耳朵。
——“敢说出去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