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几个海关的人也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我不是这个意思!”酒糟鼻额头上的汗哗哗往下淌。
“这涉及到通航安全,还有。。。”
“通航安全?”我打断他,指着不远处那几台挥舞着巨大机械臂的吊车。
“看到没?那是以后装吊机的基座!比你们那个破木头栈桥稳当多了!”
“影响航道?”我又指向远处海关白楼旁边那个老旧狭窄,泊位都没几个的破烂码头。
“就你们那破码头,小船都挤得慌!我这边建好了,大船都能靠!”
“是为国家做贡献!领导,您这是怕我们抢了你们的饭碗?还是收了谁的脏钱,故意卡我们啊?”
“你血口喷人喷人!”酒糟鼻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手指头都在哆嗦。
“陈超!你别得意!这事没完!我们海关一定会上报!”
“你等着!”
“上报?行啊!”我扯着嗓子吼回去。
“老子就在这儿等着!看看是你们海关的嘴大!还是市里的公章硬!”
“还有!”
我往前一步,凑到脸都快气变形的酒糟鼻面前,压低了声音。
“回去告诉你后面的人!山本清的钱老子收了!码头老子也建定了!”
“想玩阴的?”
“放马过来,看谁先死!”
酒糟鼻被我眼中那股子凶光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地指着我。
“山本清是谁?我不认识!”
“你等着!”说完,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带着人灰溜溜地钻回车里,吉普车卷起一股烟尘,狼狈地开走了。
“呸!”彪子朝车屁股啐了一口。
“什么玩意儿!”
工地上,推土机的轰鸣声更加响亮,更加肆无忌惮!
我站在飞扬的尘土里,看着海关那几辆车消失的方向,又看看眼前热火朝天的工地,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海关。。。
这才哪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