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冰冷的兴奋瞬间取代了睡意,从尾椎骨窜上脑门。
送钱的肥羊?
这么快就闻着味儿来了?
我轻轻晃了晃怀里的徐莹,贴着她耳朵。
“莹,醒醒,有客上门了,别出声。”
徐莹的身体在我怀里猛地一绷。
她瞬间就清醒了,黑暗中猛地睁开眼,眼神在瞬间变得锐利如刀,手指下意识地摸向自己枕下藏着的薄刃刀片。
她没动,也没出声,立刻屏住了呼吸。
我慢慢抽出手臂,动作轻得像羽毛,生怕带起一点风。
黑暗中,我摸索着,无声地滑下床,赤脚踩在冰凉,带着点铁锈味道的金属地板上。
寒气顺着脚底板往上爬。
我像影子一样挪到舱门边。
耳朵死死贴在冰凉的金属门板上。
外面死寂。
刚才那脚步声好像消失了?
错觉?
不!
一股极其微弱的,带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顺着门缝丝丝缕缕地渗了进来。
不是船上的味道。
是外面带进来的!
新鲜的味道!
我手指颤抖着,有点小兴奋的一点一点地搭在了冰冷的门把手上。
然后用最小的力气。
无声无息将厚重的金属舱门推开了一条比头发丝宽不了多少的缝隙!
门缝里钻进来的光,不是走廊里那种昏黄稳定的灯光,是跳动的手电光柱。
不是错觉!
我猛地缩回贴在门板上的耳朵,。
手心里是冰凉的汗,嘴角却无意识勾起一丝冷笑。
徐莹无声无息地滑到我身边,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像淬了毒的寒星。
她没说话,只是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门缝外。
我再次把眼睛凑到那条比头发丝宽不了多少的缝隙上。
视野狭窄得要命。
只能看到一小截晃动的,反着光的金属舱壁,还有一双脚!
不是穿鞋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