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勒坦:?
“我的意思是面瘫。”她解释道:“你嘴角都快歪到耳根上去了,我看你拼命在往回拉,但始终没拉回来。这很明显是神经抽搐的症状。”
苏勒坦:“……”瞬间黑脸。
她以为是少年好面子,被拆穿病情多少有些恼羞成怒,十分善解人意地宽慰道:“你不用自卑,我这里有一副药方,你按照方子抓药,每日送服,不出三月,保证药到病除。”
帮那家伙治好病,总该能放她走吧!
苏勒坦气得嘴角抽了抽,连问她兔肉烤得好不好吃的心情都消失殆尽。
赵钰清紧张道:“你病情好像又加重了,真的不试试我的药方吗?”
苏勒坦:“……”
他割下一大块肉塞进少女口中,恶狠狠道:“吃肉吧你!”
烤干的兔肉本来就容易塞牙,一大块肉塞进去,腮帮子比仓鼠还鼓,赵钰清只能一直嚼,一直嚼,一直嚼,一时半会儿都咽不下去。
她幽怨地盯着少年,少年也幽怨地盯着她,四目对视,倒让她品出一丝滑稽。
估计是破防了。
赵钰清默默感慨,果然啊,男人的自尊心总是易碎。
兴许人家有独家秘方呢,她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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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圆月高悬。
赵钰清吃饱喝足,总算恢复些力气。
土匪头子和那两个跟班都睡着了,只有她还醒着。
篝火已经熄灭,只剩下一堆火红的木炭还在散发微弱的暖光,因此显得满月与繁星更加明亮。
她盯住那把被少年使用过后随意丢弃在身旁的小刀,心想真是个逃跑的好时机。
屏住呼吸,像毛虫一样蛄蛹着爬过去。好在距离不远,没废太大力气。
赵钰清捡起小刀一点点割绑在手腕上的绳子。两只手被反剪着绑在身后,想割开绳子绝非易事。由于眼睛看不到背后,只能摸索着来,而这刀又异常锋利,刀刃碰到皮肤就割出一道小口。她的手腕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道伤口了。
咬着唇没出声,盯住少年以防他突然醒来抓包,觉得疼了就调整方向再割,只要绳子被割开一道口就能很快挣脱。
终于,赵钰清割破绑在手脚上的粗麻绳,此刻正蹑手蹑脚地起身溜走,却听少年在身后喊,“往哪儿跑?”
她被吓得一激灵,心里合计现在拔腿开溜能成功逃脱的机率渺茫,只能先按兵不动,再从长计议。
“去小解……”赵钰清诚恳解释,这也不算撒谎。
“见你睡得太香,没忍心叫醒。就自己动手了。”
话说完等好长时间却没听到少年声音,只有那两个伴当低低的鼾声。赵钰清终于扭头回看,却见少年靠在树干上睡得正香。
原来刚才是在说梦话。
赵钰清瞬间松口气,准备按原计划进行。
正要站起身,靠在树干上的少年却睡觉不老实,身子一歪栽倒,还不偏不倚地倒在她身上,害得两人一同滚落在地。
“抓住了。”少年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