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说话,只解开绑在腰上的布带,身体倾斜朝她靠近。
赵钰清:?
她皱着眉头下意识一巴掌拍在少年面中想把他推开。
在被她按住的那一刻少年像是被定住了似的,不动了。她用力推,却也没推动。
掌心正好贴在少年饱满柔软的两瓣唇上,越用力推,贴得越紧。
温热的,略微急促的鼻息从指缝穿过,微微发痒。少年隔着指缝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似一头懵懂的,好奇的,不知何为边界的,兽。
两瓣嘴唇缓缓张开,从里探出湿润的舌尖,对着她的掌心轻轻舔舐。
赵钰清浑身一激灵,从后背沿着脊柱爬上脑门。头皮发麻,不可控地“啊”了一声,赶紧撤回手。
但还是晚了。少年速度比她更快,在她刚把按在少年脸上的手拿开时就被少年捉住手腕。
赵钰清立刻开始挣扎。
“放开我!!!”她吼,就算引来车厢外四个人贩的注意也没关系。
少年完全无视她的反抗,三下五除二用腰带将她的两只手腕绑在一起,然后一手按着她的肩,另一只手按住她还在乱动的两条腿,最后望向她被恼怒填满的黑眸笑着感慨,“你比成年的公羊还难摁。”
车厢外的四个人忙着拉货和赶路,反正车厢是锁住的,为了不耽误行程,没理会刚才车厢内的动静。只当是两人为了争食物打起来了,两个脸嫩得能掐出水的姑娘家能打得多厉害?还能把坚不可摧的加固车厢弄坏不成?问题不大。
赵钰清瞪着少年,“你到底想干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她可没兴趣给土匪头子这突如其来的诡异行为找出个正当理由,只当他脑子有病。
苏勒坦无奈叹道:“别用那种想杀人的眼神看我好吗?我没动坏心思,只是想教你怎么解赫茨乌结。”
他说着示意少女去看手腕上复杂的绳结。
赵钰清惊讶地发现腕上的绳结竟然跟胡凤娇绑在她腰上的一模一样。
她看看绳结又盯向少年,“你跟那四个人是一伙儿的?”
苏勒坦:“……”
凡是在草原上待过的人,九成九都会打赫茨乌结。他不想解释自己如何冤枉,也懒得打开昭国公主的脑袋瓜子看她是怎么得出这么荒谬的结论,只说,“看好了,我只教一次。”
想解开赫茨乌绳结并不难,但需要找准诀窍,不然会越勒越紧。赵钰清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少年手里的动作,刚才系绳结的时候速度太快,没看清,现在少年特地放慢速度,一定不能漏掉任何细节。
虽然知道土匪头子突然这么好心教她解绳结多半有诈,但总归能稍微提高些逃走的可能性。
苏勒坦很快解开绳结,也不问赵钰清有没有看清,学没学会,立刻停止演示,布带缠腰三圈,在粉色长袍上掐出有力的细腰。
他退至角落,暗中观察少女反应。
昭国公主不再郁郁寡欢,闭着眼睛努力反复记忆解绳结的步骤,看来已经在布局逃跑计划了。
哎,昭国公主似乎忘记了他说过的话,就算从这四个人贩手里溜走,也会被他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
他绝对不会让昭国公主如愿以偿去给脏老头做小妾。完全不理解这么恶心的一件事怎么会被包装成为国为民的壮举。
至于阻止的原因嘛,他也说不上来,应该只是想跟赵翠花对着干吧。
必须承认,乌金世子就是这么无聊。
不过嘛……苏勒坦满怀期待地扬起唇角,接下来就会发生些有趣的事情了。
陪着赵翠花走漫漫长途怎么可能会无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