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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少女笑了。

明明是和黎镜完全不一样的笑法，她笑得坦然而狡黠，就像故意要气老人一样，但徐汐濛再次从这份笑容上感觉到了熟悉感。

视频就此中断。

徐汐濛呆呆得看着黑屏的视频播放界面，半晌，才出声。

“她爱我？”她怔怔道。

徐汐濛有一个一直埋藏在心底，不敢深究的疑问。那就是黎镜到底喜不喜欢她，还是单纯把她当做金主。

不敢想，不敢问。

毕竟最开始践踏人的尊严，用钱来羞辱人的是自己。或许没有钱的话，她什么都不是。

但是，顷刻之间她几乎知道了一切。

财阀的继承人就是黎镜，就是她那出身贫寒、爱慕虚荣的金丝雀、小情人、女朋友。

真相离谱得令人感到难以置信。谁能将那掌握了难以估量的财富的财阀的继承人和一个月包养费只有区区三十万的金丝雀联系到一起？

但是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一些之前想不明白的事情犹如拨云见日一般明朗起来。

——所以，通话的时候黎氏财阀集团董事长才会是那个态度。

——所以，她会向她要糖吃。不是将她错认为的女仆，她认出了她，但她没有认出她。

那段一直折磨着她的记忆画面中想不起来的脸一下子清晰了起来。

那混合着毒药的麻醉药起了效果，让黎镜忘记了欺骗她，顺手地就让她帮忙。

失踪之后回来的黎镜身体很差，每天都要吃药，而财阀温室里的黎镜也需要经常吃药。

但是药太苦了，吃完了药之后她又想吃糖。

看到她来，她很高兴。

在她的认知中“徐汐濛”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吧？在被药物麻醉了之后，她没有想那么多。

——“只是可惜了，那个孩子说她很爱你。”

——“如果她知道你根本不会选择她的话，说不定会难过吧？”

黎镜她……是希望她选择她的吧？

她没有做出那个选择，所以那时候她的声音那么冷，一点都不像平常的时候。

她只说了一句话——徐汐濛，来救我。

既不是称呼她金主大人，也不叫女朋友。

过往的记忆像潮水一般涌来，几乎将她淹没，她不断地在里面发现新的细节。

——她曾经强迫黎镜接受过她不喜欢的东西，香水、酒、喧闹的聚会、起哄的富二代们。如果她从一开始身体就那么差的话，不，她后来身体变得更差了，然而并不是因为所谓的财阀的实验，更有可能是因为离开了适配她的身体条件的温室。

——黎镜会因为微不足道的三十万而感谢她，但实际上30万不够财阀继承人随手的花销。她以为自己哄好了金丝雀，简直滑稽而可笑。

……

【主角十分、十分崩溃。】

【反派小姐看似摆烂的行为，实际上已经为后来主角身上爆发出来惊人的负面情绪埋下了伏笔。】

【不愧是反派中的反派！】

徐汐濛看不到的字幕在空中刷新。

灵魂体状态的黎镜低垂着眸子，神色不明地看着她眼角落下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