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奚蓉就急急忙忙往外面跑。
她走了,我强撑的那口气才散了。
再咬嘴唇就不像样了,我在心里和奚蓉说了句抱歉,叼住她们家客房的被子,试图独自捱过去。
这会儿了我还有空想这床被子,寻思要不我还是带回去吧。
再给别人盖也不像样啊。
风袭向被掩住的细腻湿意,顺着被窝狭窄的缝隙钻了进来,得到我强烈的抗议。
咬着被角,我在心里想,我这病真重啊。
还有,幻觉什么时候去弄个全息大制作?这也太真实了。
“砰——”门被踹开,缝隙也被顺利撬开了。
我吓了一跳,才发现是奚蓉踢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的门。
被子潮潮地盖在身上,风在有限的空间里作乱。
我有点想给自己跪下,拜托了,好歹别在这种时候给我出乱子。
无人造访的被窝深处,有什么一层层地被拓开,那种感觉很难形容。
我不敢在奚蓉面前太过明显,在她发现之前赶紧被角,偷偷用手遮住。
掌心濡湿,我皱了一下眉,还得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露露你还好吗?要不然我们去医院吧?”奚蓉的手有点凉,还出了点汗,碰到我也蒙了一层汗的额头。
我知道奚蓉真的很担心我。
可我没办法告诉她我正发生什么事情,还必须拒绝她的好意。
“没、没事嗯。。。我就是,呼,头有点疼。”我费力地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眉头紧皱,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别担心我,我没事,体温计、给我。”
冷风侵袭被窝,带来刺骨的寒意。
胃很胀,很凉,又不是吃撑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
我试图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有异样,但脸估计还是很红。
这种情况下,奚蓉根本不可能听我的话。
“你别乱搞,都多少岁的人了还在这闹脾气不上医院去!”
风在继续行动,仿佛要细细了解深处的每一点不同,我感觉灯光有些朦胧,意识飘飘然地远去了。
“露露你怎么哭了?”
我听到奚蓉在说话,过载的麻意自脚底窜上后脑,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抖,连嘴唇都是抖的,根本说不出来一句话。
滚烫的眼泪从眼眶掉下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好好的,想到什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了?”模糊的泪光里,我看到奚蓉焦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