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风野闭上嘴巴。
“谢谢。”贺思黎不太敢喝,毕竟亲眼看到小保姆把掉在地板上的冰块捡了起来放进杯子里,还把手伸进去涮了刷。
贺思黎感到无语,真的是保姆吗?如果是,想做s非要以这种不体面的方式吗?
“还是住家保姆吗?”忽然注意到眼前omega身上宽大眼熟的衣服,贺思黎出声问。
什么是住家?小猫听不懂。
小猫甩甩尾巴,“我爸爸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跑掉了。”
“我妈妈被车撞死掉了。”
“兄弟姐妹很小的时候也死掉了。”
小猫就讲,“叔叔把我卖给顾时煜,我没有别的家咪…呃人,这里就是我的家呢。”
话音落,沉默。
沉默。
还是沉默。
三秒后,‘嘟’一声,贺栖迟挂断了电话。
两秒后,贺思黎接了个闹钟,一点也不抱歉的语气:“抱歉,突然想起来我等下还有事,先走了,不用送。拜拜。”
话音没落,人已经走出八米远。
裴野紧跟其后:“不好意思,有点口渴,下楼买杯咖啡。”
“那什么,我也是。”祁风野溜一半扭回头,迷途知返的语气:“这次我必不会点冰美式,绝不会放任自己变gay!”
闻声顾时煜眼皮没抬一下,谁关心。
“还有,那什么,小保姆这么艰难的话。”祁风野斟酌,“可以把我的微信推给他。”
“?”顾时煜歪头,给了一个死期将至的眼神。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我家的家务也可以承包给他做!!”说完,祁风野狗蹿似的溜了。
玄关门被贺思黎打开,裴野关上。被祁风野打开,又被关上。
几乎落荒而逃。
最后一个出来,祁风野站定在门口,心情复杂地开口:“虽然有些美貌就是要用悲惨身世换的,但是真的有人这么惨吗?不能吧……”
话锋一转,他往好处想,“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顾时煜其实只是陷入了一场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杀猪盘?”
“谁知道。”贺思黎心情复杂地去按电梯,“被骗就被骗了,又不差钱。”
祁风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理。”
裴野:“………”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三人迈入轿厢。按下b2楼层键,电梯开始平稳下降,盯着显示屏不停跳动的数,贺思黎挑挑眼角出声道,“难道没人觉得小保姆身上的尾巴很眼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