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江玉织也收拾好了。
“两位夫人三日后来取,我们就先告辞了。”
张月和沈珍珠目送两人离开,就见走在稍后一些的白砚脱下那件大氅,搭在臂膀上,另一只手悄悄拉住了江玉织的袖口。
江掌柜自然地接过斗篷,引着他往隔壁去了。
回到小院,白砚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那表情看的江玉织简直母爱泛滥,想要抬手摸摸他的脑袋,但有想到两人才刚认识,未免有些不妥。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老有种熟悉感。
江玉织晃晃脑袋,想要把那莫名的感觉甩出去。
“小娘子摇头做什么?”
“啊没什么,我兄长明天就到,明日下午帮你看病如何?”
白砚在江玉织面前不怎么灵光的脑子,终于在听到这话时短暂地疑惑了一下。
眼前这人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
且不说那个奇怪的小包,还有她是怎么和兄长联络得到准确消息的。
明明今日一整天都在一起,没见她看过信件之类的东西。
再有她腰间的银制小铃铛,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响个没完,声音不大,但持续了很久。
但是直觉却明明白白地告诉白砚,这个小娘子没有恶意,她是你未来娘子,你怎么能怀疑她呢!
“好,我明日下午再过来?或者上午来帮你看店?这样小娘子就能专心做衣服,午膳我们还能一起吃药膳?”
白砚心里疑惑,一张嘴又是另一番话。
这白公子也太贴心了吧,江玉织暗想,不过她根本就不担心会不会是别有用心,她一个鬼怕什么,而且有安魂铃在,她的伪装毫无破绽。
“唔,可以呀,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江玉织故作矜持。
“当然不,我很喜欢这里的环境,还要多谢小娘子的招待呢。”
两人互相客套,阿昭就来接人了。
再不回府,夫人该派人来找了。
白公子只好沮丧地告别,并留下一句明天见。
江玉织也笑着回了一句,对他挥挥手,就转身去小院子里了。
安魂铃终于安静下来,怕一整天响个不停,她实在没辙,只好在白砚来前给铃铛上了个鬼遮眼,免得引人生疑。
趁天色还早,江玉织先去一趟樊楼递牌子。
不愧是京都第一酒楼,热闹非凡,一楼的散座,皆是些吃酒喝茶听说书的,二楼三楼都是雅间包厢,私密性还不错。
江玉织没有多做停留,把牌子给掌柜一看,就离开了,她还赶着给黑白无常烧纸让他们晚上过来一趟。
而走远的白砚,清晰地感觉到身上的沉珂重压一点点回来了,仿佛之前的轻松之感只是他的承受不住而产生的幻觉。